林小河不甘不愿地将自己的手宋辞,见到宋二狗刚刚的表现,林小河知道宋二狗之前根本就是在逗他!
明明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出去了,竟然还装可怜地对他说怕被野猪拱了。
野猪真来了,还不一定谁拱谁呢。
林小河和宋辞面对着面,两只手分别抓着宋辞的两只,借着宋辞给他的拉力,使劲儿踩着陷阱壁往上走,一步步地出了个坑。
等林小河踩稳了地面,就用力地摔开了宋辞的手,向着家中的方向小跑而去。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羞的,气的,还是用生气掩盖自己的真是情绪。
宋辞则是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中一阵迷茫。
又怎么了?
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这小哥儿也不遑多让。
这个小媳妇是专门来治他的吧。
宋辞没有去追人,他在周围捡了一些枯树枝、烂树叶,挖了一些草皮,苦哈哈地开始修补刚刚那个被他们两个弄坏的陷阱。
傍晚的时候,在石生的陪同下,宋辞去郑方的家中给人道歉。
听说那附近的陷阱还是当初干旱的事情,为了防止山上的大家伙下山的,专门做的第一道防线,宋辞觉得事关重大,这一遭也是必须走的。
郑方的家,在村口的一个土坡上,离着大山比较近,周围就他一户人家。宋辞和石生到的时候,郑家门庭紧闭,满是锈迹的铜锁孤零零地挂在紧掩的门扉上,以一种拒绝的姿态,替主人婉拒了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
“都这个点了,郑方一会儿就该回来了,二狗哥,咱们等等吧。”石生建议道。
“嗯,那就再等会儿。”
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态度。
况且,在这里讲究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太阳落山后,倦鸟归巢,行人也要归家。之后人们的日常活动基本上处于停滞状态,真正的大事只剩下睡觉这一件了。
县城还好些,每逢初一十五还有夜市,街道上热热闹闹的,而大山里,人们都是早早歇下,到处都是乌漆墨黑的一片,胆子小的,起夜都会被吓到。
“二狗哥,郑方真的可厉害了,就说他去年打的那头野猪吧,獠牙都断了,满嘴都是血,身上还被戳了好几个窟窿,一看就知道他们之间经过了一场恶战。可郑方却是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有沾。”
“那身手可真是不凡,这份本事真是和老猎户学的吗?”宋辞疑惑呀,这古代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小小的猎户,竟然这样的能力过人,比当初给去参加训练的教官差不多了。
“当然了,老猎户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在死人堆里打过滚,本事大着呢。郑方是他打猎的时候在山中捡来的孤儿,所有的本事都是老猎户教的。”
等人的时候,宋辞和石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石生在说,所谈论的中心人物,就是被宋辞和林小河毁了陷阱的郑方。
郑方有本事,是大坪村公认的,毕竟谁也不敢说自己一个人就能捉住一头四五百斤的野猪。
村子中的青年,有上进心的,都在努力向郑方看齐,打猎的本事自然是不用比的,比也比不上,至少养家上不能差人家太多了。
郑方还是石生心中的偶像呢。
只是郑方的性子有些独,常来往的,也就那么几家。
石生之前和人家也就是个点头交,现在因为他二狗哥,竟然三天两头地和郑方有来往,石生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
不过,人家虽然大大咧咧的,想要隐藏事情的时候,还是很精明的。全家都没人知道他对郑方的崇拜,就算知道了,也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宋辞除了从他语气中听出他对郑方的推崇外,其他的也是啥也没发现。当然,他也没空花时间去琢磨小堂弟的心思。
郑方这些天费了许多的功夫捉住了一对活雁,大雁是县上的黄员外为儿子办喜事专门请他猎的,黄员外为儿子聘了一位书香世家的娇女为妻。黄家是富贵之家,却从没有出过读书人,对这门亲事尤其重视,在方方面面都做的极其周到,给女方家做脸面的大雁更是重金求之。
为了这一对雁这些天,郑方早出晚归地出去踩点,将其他的事情都搁置在一边了,昨天捉到了,今天立马就给人送了去。
好在收获很不错,黄家少爷一高兴,给了郑方三十两银子,还请他在黄府的厨房吃了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