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怎么了?”思索一会儿,风绝情开口问。
“他被人下了咒。”凌轩低声一笑,道:“那人弄大了他心境的裂缝,若不是因为元婴的意识被我吃掉了,估计此时这身体就已经不是完整的了,失去了压制的元婴会做出什么事你应该明白?和我不一样,那个凌轩的心很脆弱,有太多弱点。你也不会好好护着他?不过那个人应该也不会猜到会有我的存在,现在应该在窃离吧?”
“谁?”风绝情问,像是夹杂着寒风一样让人背脊发寒。
“你不是应该早就猜到了吗?那个时候能够做到这种事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凌轩把手从风绝情的掌中抽出,勾上他的脖子,双唇轻轻触到他的耳郭,低声道:“龙族不是还有一个分支……叫做影龙吗?”
说完,凌轩的双手顿时脱力,风绝情连忙抱住没让他落在了床上,好像才醒过来一样有些茫然。
“怎么了?”他眨了眨眼问,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轩,你别动。”风绝情眉头紧皱,语气严肃得让凌轩不敢提出异议,乖乖地僵硬着手脚不动弹。
风绝情的手抚上凌轩的后颈,一路向上摸到了他的后脑。凌轩觉得痒,下意识想要往后缩,却又不敢,只好忍耐着开口问道:“怎么了?”
“别动。”风绝情总算找到了目标,好像揪住了一条看不见的头发,往外一扯。
“我擦痛痛痛!绝情你干嘛?”凌轩抬手捂住后脑,也觉得奇怪,明明感觉像是揪了一根头发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异常的疼。
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那眼泪根本不能忍耐,越忍眼睛越湿,只能任由它流下。他甚至弄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哭?是为了疼?还是为了风绝情?又难道是……积蓄了很久很久地伤心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泪水滑落留下了泛着水光的痕迹,凌轩抬起手擦掉他们,那副茫然无措的样子突然看得人很心疼。风绝情一时顾不上手上抓的黑色东西,怜惜至极帮他拭去脸上停不下来的泪水。
凌轩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却有些颤抖,道:“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哭?还真是奇怪……我都三十多了,怎么还能哭成这样?”
“若想哭便哭……”风绝情俯下身轻轻吻上他湿漉漉的眼睑,感觉在那薄薄地眼睑下眼球不安的转动着,柔声道:“这里只有我在,为什么不能哭?”
这句轻柔的声音让凌轩愣了一下,就像是整个心被柔软的线毛包裹起来一样,软软的、暖暖的。
但是泪水却更加停不下来。
他把脸埋进了风绝情的怀中,就好像要把从自己学会忍耐泪水开始所有的没能留下的泪水一次性流完。风绝情纵容着,单手将他抱在怀中,眼睛却看着手中那在黑暗中看不出来的影子。
“影龙……敖泽……”他的唇轻轻开合,像是决定了什么,暗藏杀气。
……
“嘶!”在自己的洞府中的敖泽猛地起身,手上仿佛被烧伤一样刺痛无比他的脸色阴鸷,明白自己留在那个凌轩身上的影子已经被揪了出来毁掉。他好像能够看到风绝情盛怒的样子,这让他无比愉快。
不过是一个人类,公主肯屈尊下嫁已经是最大的荣耀了,他居然还敢拒绝?
敖泽冷笑。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以前敖可和风绝情定亲他不爽,而此时风绝情拒绝了这门婚事他也觉得不爽。
因为敖可的身份那么尊贵,就算要拒绝婚事也要是敖可开口,哪里轮的上风绝情?
所以他就在风绝情的小情人身上动了一些手脚算是惩戒和报复。反正这么一个阴沉的男人,想来也只是他一时宠爱的男妾罢了,死了便就死了。想来风绝情也不敢在龙岛发作,只能强忍了这亏。
敖泽笑着,却无法想象得到第二天发生 了什么事。
……
无极山,风魔宫内,李忧怜站在住所外遥遥的看着高处的凌风阁,眼中有一丝的渴望。
“晓月,那宫殿是哪儿?”她看出了那宫殿的地位不凡,问这一段时间照顾她起居的女宫人道。
“那是凌风阁,是风魔宫最高的宫殿。也只有身份最尊贵的人才能住在里面,打理事物的执事也是最高等级的,连宫主曾经的侍妾都不曾进去过,我们就更没有这个福气了。”晓月轻轻一笑,语气虽然不卑微,却也不是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