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微微蹙眉思考间,他看到了白鹤以及奥德里奇两双不一样的眸子里在看着他时充满着同样又让人熟悉的食欲。
他瞬间不思考了,迎春花的副作用他根本就不会解,直接将人撂在皇宫偏僻的小树林里,本来就是兄弟应该不会搞出什么才对。
华云撂下人就走,这边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因为有着秘密实验室属于皇宫的禁地,来的时候都是奥德里奇带的路解开一个又一个电子生物锁。
华云都已经走出禁地的范围,他又有点不放心,奥德里奇那样节操掉到为负的人,很可能会饥不择食,他直接顺着留在帝国的主脑中的精神力印记打开折返回去的电子生物锁,在路上花费了些功夫,然而看到被他丢在小树林里跟一堆野鸳鸯一样野地大作战的两个人,他的脑海中瞬间只闪过一句话本是同根生,□□何太急,一树梨花压海棠。
“吃了你,吃了你……”白鹤邪恶地重复着这句话,原先的怯懦与可怜从那张漂亮可爱的面容上消失不见,只有丧病的笑容,他一口又一口地咬在奥德里奇身上,每一口都要将他连皮带肉地撕掉。
华云发现他担心多了,在迎春花的反作用下,下半身仍然瘫痪的白鹤弟弟如同得了狂犬病,不止吃肉还在吃人,而原先狂霸拽神经质满满的皇帝陛下才是被压着可怜的那一个。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直接上前一个手刀正准备劈在白鹤的后脖颈上,金发青年感觉到恶意,他苍白的面容染着鲜红的血液极为妖异,转过头来杀气满满,一口染血小白牙狰狞至极。
金发青年在看到他身后的人时,黑色的眸子似乎有一瞬间的清明,怔愣了一下,接着收敛了嘴角,露出一个血腥又纯良的笑容。
华云没有手软,直接一刀劈在白鹤脖颈上,后者倒在被狗咬了啃了一样的奥德里奇身上。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如果他没有折返回来,不敢想象结果,现在还是拎着白鹤跑路吧,他正有这个打算时。
“嘶!”
一声痛呼的嘤咛声惊醒了华云,他看到奥德里奇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推开了倒在他身上压到伤口的白鹤,他痛的倒抽了一口气,垂下眸子,看到自己身上的伤,怒气冲冲地道:“谁做的!”
奥德里奇看看自己身上被扯的残破不堪的衣服又看看跟自己一样的白鹤,脸色难看至极,像是风流一世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陛下昨晚却去猪圈睡了一头母猪。
华云内心感到了一丝滑稽感,有一丝想笑,他试探性地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您都不记得了吗?”
“我只记得我让你家暴我,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奥德里奇顶着一身狼狈的伤口,刚才还因为伤痛觉神经敏感的他此时像是没事人一般优雅地笑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小时候,不管我高兴还是不高兴,我作为皇后的妈妈都会家暴我,所以我这里可能出了一点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华云,皇帝陛下脑子有问题什么的,这个国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还有,下次用力一点。”奥德里奇舔了舔唇暧昧地道。
“我叫神圣祭司过来为您和白鹤王子殿下疗伤。”华云保持开距离道。
“你来。”奥德里奇命令道,“否则,小白鹤本来就是个废物,残废了也挺好的。”
华云依言将奥德里奇被白鹤弄出来的伤口治愈,一个牙印又一个牙印的他都没脸看,向来阴晴不定的皇帝陛下并未为难白鹤,他依言叫过来了神圣祭司。
栾修找了一个由头将奥德里奇支开,他火急火燎地直接道:“赶快跟我走!”抓着人就走。
华云气定神闲拂开栾修的手,“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难道还真想当奥德里奇的皇后不成?”栾修生气地道,淡色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难道当我的女王还比不上皇后吗?你要的话,别说皇后的位置,连我都是你的!”
华云嗤笑了一声,手指轻擦,抹去那道笼罩在面上的朦胧圣光,轻轻浅浅地勾起神圣祭司圣洁的面容,“真是一张漂亮的脸,很合我的心意。”
黑发黑眸的少年钳制着银发祭司的下巴强迫他低下头来,自己踮起脚尖,两人唇与唇之间的距离极尽,好似少年要吻上他,栾修紫色的眸子中漾着惊喜与不可置信的神色,两人呼吸交缠,然而他却听到少年漂亮的唇中吐出能将冰冷灌到人骨子里的话语,他只冷声问了一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