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带着几个人跑过来,手里还攥着枪,刚才那一下显然就是她打的:“浩倡,他刚才是要杀你,你怎么回事?”
沐浩倡知道沐嘉树刚才是在瞄准宋权,听了文慧的话气道:“什么时候你才不能瞎搅和?”
一句话刚说完,宋权的枪口重新对准了他的脑门:“文姐,我刚刚说让你乖乖地在房间里面待着,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呢?真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
沐嘉树跟沐浩倡对了下眼神,没说话,按住了胳膊上的伤口。
文慧不敢再动:“宋权,你到底有什么条件,直接开出来不就好了吗?”
这几方的关系错综复杂,结成了一张密网,将在场的每个人都辖制其中,动弹不得。
目前谁也没办法将这种微妙的平衡打破。
宋权刚刚因为沐嘉树的话而产生的恍惚已经烟消云散,嘴角噙着笑把沐浩倡扯到自己身边,交由一个手下挟持,慢慢地说:“提条件?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沐浩倡简直被他这冷飕飕的语气渗出了一身白毛汗,下意识地想起来之前见过的那些汽油,他想给沐嘉树使个眼色让他找机会先走,对方却一直没有抬头。
宋权也看了沐嘉树一眼,回头问一下手下的人:“文世和呢?”
在场的人同时一愣,都没明白宋权找文世和的用意,文慧甚至早就已经把他忘到脑后去了,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落到了宋权手里。
文世和被带上来,全身上下狼狈不堪,见了文慧立刻发疯一样地大喊:“妈!妈!你救救我吧!这人就是个疯子啊,你要是再不管我,我真的要死了!”
宋权微笑着指了指沐浩倡:“可怜的文少啊,叫的再大声也没用。你觉得有咱们沐二少在这里,你妈妈还会管你的死活吗?”
文世和不理他,又叫:“妈!”
文慧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只对宋权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文世和眼中的光一下子黯淡下去。
宋权道:“没什么,就是有很多账没算清楚,我想大家聚在一起,比较好理。”
他俯下/身,看着跪在地下的文世和:“文少一直喜欢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别人,现在情况反过来了,你感觉怎么样?”
文世和道:“喂!我以前就算有的时候对你不太礼貌,但也不是什么大仇,你至于这样吗?你放了我,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我在外面还有一大笔财产,我妈的很多财产都被我悄悄转出去了,你要是要,我都给你!”
文慧又气又怒:“原来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文世和头也不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都是各为自己,你不也没把我当回事吗?”
宋权笑着说:“文少很识相,如果你一开始打断别人腿的时候也这么识相,说不定就没有今天了。”
沐嘉树一怔,宋权看了看他,笑着说:“小树,你得记着,这个仇可是我替你报的。”。
在他说话的同时,文世和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宋权的手下真的活生生把他的腿打断了,在场的人全都没有出声。
宋权又看着那个毁了半张脸的女孩:“解气吗?”
那女孩显然对他非常畏惧,听见他跟自己说话,立刻向后面躲了躲。
文慧道:“你这个疯子!她的脸本来就是你毁的,这会又来当什么好人!”
看来毁容案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没错了,和卫洵一样,沐嘉树也立刻联想起了宋权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宋权好脾气地说:“那当然是看我的心情。”
身后有人匆匆而至,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宋权点了点头,表情看上去居然很高兴:“好了,时间到,让我来为大家找一个更好的聊天地点吧。”
他用鞋尖抬起文世和的下颌,文世和惊恐地看着他,宋权道:“你放心,我不杀你,就是希望你能爬的快一点,不然被大火烧死了,可千万不要怪我哟。”
卫洵从宋轸和田勇的话里面凑出了一个大致地址,其实还不能完全确定,可是他觉得自己要是再这样干等下去非发疯不可,连沐言睿都顾不得等,干脆直接带人跟上警车一起过去。
这次沐家两个兄弟被绑架,警局里面负责的还是个老熟人,正是之前跟卫洵打过交道的廖凯,警/察局现任的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