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渊有些慌乱的抬起手指到书本上的一题,褚景然顺着他的指尖望去,是一道小数点的乘法运算,不过答案却不是同等量词,显然在运算完后需要做相应的换算。
“那我们先撇开这个换算不提,你先告诉我,若以公顷计算,你得出来的答案是多少?”
周睿渊想也没想就道:“17.8公顷。”
褚景然点头,拿着笔在旁的草稿上写下了这个数字,“那我们先把这个答案放在一边,再来谈谈面积中的换算率……”
周睿渊此刻的心神半点不在面前演算的草稿纸上,而是耳边磁性喃喃的低语,一呼一吸间暖烘烘的热气。
于周睿渊来说,这短短一星期就像是一场随时可能苏醒的梦般不真实,虽现在他还不敢全心全意的信任这个人,但一个星期的点点滴滴中,他还是愈来愈愿意去相信,对方真的只是单纯的想照顾自己。
想到这一星期来每天早上起床都能吃到的早餐,每晚都会叮嘱自己喝的牛奶,每次对方轻笑手掌揉到自己脑袋上熨熨的触感,压抑下心中满足的暖意,周睿渊忍不住隐晦的打量起身侧的人。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透过窗户半洒在他精致的找不到丁点儿瑕疵的五官之上,浅淡的金晕下他甚至能看到他面颊上细小的绒毛。
虽这人总是戴着副无框眼镜,但透过镜片他还是能依稀窥见那是双很漂亮的凤眸,此刻桃色的唇一张一合,正为他细心讲解着不懂的点滴。
这是哪怕母亲也没有过的举动,在周睿渊的记忆里,有不懂时,她总是会对自己不耐烦的摆手,有了一次两次,他也就再没问了。
方才,他犹豫过,可最后他想试一次,若这人是不一样的呢?
事实告诉他,这人真的是不一样的,细心的讲解,娓娓道来。
褚景然将题目讲完,见人没反应,微侧头就见人眸色半带茫然正傻望着自己的模样。
自己这是讲复杂把人绕晕了?
“没有听懂?”
周睿渊被这句问话惊回过了神,一抬眼就撞到了人的眸中。
褚景然就见人的脸颊腾的一下红了一片,也不知是羞还是急。
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褚景然道:“不要有心理负担,落下了两年,一切都得慢慢来,我再给你讲一遍,中间哪个地方听不懂就提出来,我再细致为你分析。”
周睿渊快速点头。褚景然开启了第二次讲解。
耳音娓娓,周睿渊这次不敢再走神,听着听着,周睿渊心中蓦地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欣喜,有归属的幸福,有家的满足。
【任务目标幸福值上升20点,现幸福值-30。】
正文 24.论兔子转型为狼崽子的可能8
余昭辉不解抬头,“凤纹玉梳?”
褚景然点了点头,“没错,这是我的想法。”
余昭辉眉头紧拧,虽不解对面人的用意,但他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的迸出这种想法,故等待着他的下文。
褚景然将自己于网上辛苦翻了许久截下来的图放大,送至了余昭辉的面前。
“这是我前两日翻找资料时在网上无意所得,余先生言是为家中长辈贺寿,再加上这篇报道我就大胆猜测余先生口中的长辈应是余老先生,后经考证的确如此。我也是从这篇报道中得知,老先生与夫人当年的恩爱事迹。”
“当年受采访时老先生无意中所言称与老夫人乃是一梳定缘,这凤纹玉梳更是俩人的定情信物,只可惜当年局势动乱导致此物不甚丢失,老夫人临走时还在为此事念念不忘,老先生也曾面向全国求购此物,可近年来却是一直下落未明。”
话至此处,余昭辉立刻明白了褚景然的意思。
“所以你的想法是将此物重现?”
“我正有此意。”
余昭辉道:“你既寻到这么多信息,那你定也知晓近年来不少人都曾用过此种方法,不过都贻笑大方,既此你还如此自信?”
褚景然笑笑,“我既然敢如此行之,自有绝对把握,余先生于我是恩人,此事,我定不负余先生所托。”
这刻,余昭辉心头思绪万千而过,他知晓这是一步险棋,若成功,当初自己与家里闹翻的事情,老爷子近年心中的气会一笔勾销,但若失败,那自己想在老爷子还健在时尽尽孝道的路会更为艰难。
赌还是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