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面无表情的听着外面各府派来拜访李若松的人说的闲言碎语,甚至是污言秽语并不开口反驳,也不呵斥,直到外面的人说着说着说的没劲自己停下了,刘成才开口说道:“就冲你们方才这些话我就不可能给诸位开门让诸位进去,没得脏了我们大少爷的耳朵,诸位若是再不会去,可别怪我不客气,不知道方才这些话若是传到了诸位各自的主家中,诸位会得个如何的下场。”刘成语带威胁的说道。
此言一出,外面的人都闭口不言,他们想起自己来的时候家中主家可是交代过,不能交好也就算了,千万不能交恶,能够让楚成帝当场钦点为状元的,一百多年来可只有李若松一个人,由此看来李若松搞不好会成为第二个周丞相,要知道,几十年前,楚成帝不过九岁的时候,楚德帝就已经给他挑中了一位太子太师,时年不过而立的周正。
楚成帝这些年身子越发不行了,想来也是想要从朝臣之中挑选一人出来作为太子太傅,现在是太子太傅,将来很可能又是一位权倾朝野的丞相,所以,在李若松还没开始身居要职的时候就跟着人搭上线,对以后来说只能是好事不会是坏事。
只可惜,李若松就是快脑子不开窍的木头,他们在李若松考中会元的时候就已经提着礼物想要拜访一下李若松了,没想到他们的人经常是被连人带礼都被扔出来,没错,就是扔,扔他们的还不是别人,而是李若松本人,这也让京城之中有些名望的家族感到很诧异,明明看起来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没想到真要动起手来很有些力气,单手就能将人提起来扔到门外,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李府没人敢硬闯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清风姑娘,清风姑娘背后可是万府,且连忠王爷都是清风姑娘的入幕之宾,更不用提其他人了,只要清风姑娘在李家住一天,他们就一天不敢对李若松怎么样,只能一日复一日的在门口守着,以求能够见到李若松一面。
但是这个李若松,先是称病,说是不便见客,后来连称病都不愿意装了,直接说不见客,态度高傲的不得了,这也让守在门外的管事们焦躁的不行,眼看着鹿鸣宴之后李若松就要走马上任了,不管是翰林院的翰林,还是外派到地方上,他们再想搭上关系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
不少人家也觉得李若松甚是狡猾,一直不肯提要求,银子不要,妾室不要,侍女不要,店铺不要,什么都不要,谁家的人都不见,万丞相这边的人不见,胡尚书那边的人也不见,这两人的家丁管事都吃了闭门羹,更不要提其他人了,所以不管这些人多么着急,觉得没法回去给主家交待,也只能用李若松谁都没见来安慰一下自己。
可偏偏今天有人进去了,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大大方方走进去的,这让这些人如何不愤怒,脑子一热,有些话就不受控制的说出口了,还有一些跟着附和的人不过是觉得没准说的人多了刘管事会让步同意他们进去,可刘管事偏偏不吃这一套,你跟我来硬的,那我只可能更加强硬,所以刘管事不过三两句话就将门外的人给堵了回去,哑口无言欲辩无词,只能继续眼巴巴的看着李家的大门发呆。
刘管事施施然地关好大门,回过身对冯保说道:“可是忠王爷派你来侍候大少爷和大少夫郎的?”
冯保乖巧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其实王爷的意思是奴婢,不是,让小的去保护小少爷,王爷说了,以后小少爷活着小的就活着,小少爷若是有个意外,小的就不用活下去了。”
刘成听完,想了想,说道:“你且在正堂稍候片刻,大少爷和大少夫郎估计还未起身,待他们起身后我再同他们说,忘了问,足下贵姓?”
冯保回道:“小的姓冯,名保,管事大人喊小的冯保便是。”
刘成点点头,说道:“冯保,你今年年岁几何?”
“我今年十六岁。”冯保回道。
刘成上上下下打量了冯保几遍,说道:“你同我说实话,我不找你事,你今年到底多少岁了?别骗我,你这样一点也不像十六岁,说你十二岁都有人相信。”
冯保笑呵呵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刘管事,说道:“您瞧瞧,这是小的带过来的身契,上面写的很清楚,小的今年十六岁了。”
刘管事将信将疑的接过那张纸,看了一遍,还真是十六岁的人了,可这张脸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孩子最多不过十二岁,怎么长得这么嫩,走出去了说是自己孙子估计都会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