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南边这十六个国家并不想一直生活在战乱中,就算我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能够接手,下面这些老百姓也没法接受,之前的事情咱们就都不说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多说无益,孰是孰非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咱们这些人既然要定以后的事情,那么就不要说旧仇,只说以后,你们二位看如何?”
成栋淡淡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搁置争议,共谋未来,我们没什么异议,我和若松的年纪比你小,经历也没有你多,这要说玩心眼,我们俩玩不过你,索性,我们俩也没有跟你玩的意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管什么东西都不过是纸糊的老虎,你看,你不管在我们面前装成一副什么样子,其实心底都是心虚的,你想要得到我们的认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摆出一副高姿态,不过是想为后面的谈判争取一些话语权罢了。
你的努力我不否认,但是,我却看的不太高兴,别的不说,求人做事情,最起码要有一个求人的态度,如果你求人都是这样的高姿态,我想后面的事情真的不好开展,我们已经是比较好说话的人了,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会跟你这么客气。”
安平的脸色变了变,很快又笑了起来,这次他笑的不再是假模假样的,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的微笑,他看着李若松和成栋说道:“我昨晚上担心的睡不着觉,现在却可以放心的跟你们说些话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一手促成的,刚才说的老百姓们坚持不住也是真话。
这次李将军和成院长安排我们一路走走停停,看看问问的过来,要说没有深意,估计你们自己都不相信,我其实很明白你们的想法,虽然很清楚前面有个深坑,我却不得不带着所有人跳了进来,因为现在的情形容不得我继续左右摇摆下去。
大赫人我是一点都不相信的,不管他们说的有多么的好听,什么跟我们划江而治,什么以后跟我开通贸易,这话说的太漂亮了,反而一点可信度都没有,真要是对南边没什么想法,他们就不会源源不断的往南边增兵,南楚一旦被大赫给打下来了,我们南边的这些国家根本一点生存的可能性都没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大赫今日能够这么对你们大楚,将来必然会这样对待我们。
可南楚的皇帝我也不喜欢,我没见过现在的皇帝陛下,但是我见过大楚的先帝,他可真不能说是一位好皇帝,当然,这也可能是我个人的想法,我之所以会说那么多在你们看来非常敏感的问题,其实就是我现在最担心的问题,我担心我们在这里什么都讨论好了,等到了皇帝那里又被一下子给否决了,那么咱们现在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浪费时间而已。”
李若松沉吟一下,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也说明你对我们南楚了解的太少,你不明白我们现在朝廷到底是怎么在做的,咱们要谈的事情并不是小事,让皇帝来听是肯定的,若杉,出来吧,安和国的皇太子果然如你所说,是个识时务的人。”
熊若杉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是从哪里看到我的?”
安平笑了一下,指指地上的影子说道:“皇上,您的影子把您给出卖了。”
熊若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李若松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几年前到咱们驻地来走了一圈的皇太子?”
李若松笑了一下,说道:“对,就是他,当时驻地也是刚刚建起来没多久,约莫是自行车刚刚问世的时候,安平皇太子殿下带了几个人到咱们驻地里面小住了几日,这位皇太子殿下说对咱们很关心的话并不是假的。”
熊若杉又问道:“那么他几年前就开始筹划今天的事情了?”
李若松摇摇头,说道:“不,他应该是前几个月,南方联军失败之后才做的这个决定,这位皇太子殿下的心里估计不只有一套方案,应该是有好几种方案,比如我们输了大赫赢了,或者我们输了南边赢了,再要么就是我们赢了南边输了,他至少做了五种应对计划,现在这个不过是他几套方案中的一个罢了。”
安平一脸震惊的听着李若松和熊若杉的对话,表情前所未有的僵硬,他有种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的感觉,真的是在说他?是在说现在的事情?
还是成栋很好心的对安平说道:“不用这么震惊,你几年前来的时候我们就见过你,也知道你,只不过你没有表露身份且没有做过什么危害驻地的事情,我们就没有多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