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已经连着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该换个人了。于是,司机变成楚闻歌,副驾萧白,后排从左到右分别是何聪、许宗仁、江童。
BTW,许宗仁靠在椅背上,长腿一伸,明晃晃地架在楚闻歌和萧白中间。
楚闻歌说你这样妨碍我换挡。许宗仁说后排中间位置伸不开腿。两人你来我往几句没什么结果,不了了之。
楚闻歌:不想开车。想把小可爱压在后座上,让他帮我溜溜鸟。
萧白:不知道江童家养的鸟是观赏鸟还是猛禽……希望是观赏鸟,阿弥陀佛。
何聪:许宗仁你大爷的,非得挡在我和小童中间?
许宗仁:以牙还牙。
江童:……
“有点挤。”江童突然说。
后排情况不同此前,没了萧白屈居一隅,现在这三人分庭抗礼地坐着,个头还都不小,不挤才怪。
许宗仁说:“嗯。”
何聪说:“嗯。”
许宗仁把脚往楚闻歌的方向晃晃:“无关人士有点自觉,换辆车啊。”
江童敲敲楚闻歌椅背:“闻歌,按下喇叭,叫前边车停下。”
车队停了,前边的司机纷纷探头问什么事。
江童直接下车,走到副驾弯腰敲敲萧白的窗户:“小白,咱俩换辆车,不跟他们挤。”
萧白求之不得:“好啊!”
他伸手去开车门,发现副驾车门被楚闻歌锁死。他回头瞪楚闻歌。
“何聪,你去跟江童换辆车?”楚闻歌说。
何聪不动地方。他真去了,不是讨江童嫌么。
楚闻歌沉默片刻,锁了后排车门,开了副驾车门:“你去吧。”
萧白欢欢喜喜下车。许宗仁啪啪敲车门:“开开!我也要换车。”
“就剩咱们仨了,挤不着你。”楚闻歌懒懒地靠着椅背,手搭在方向盘上随意敲着,看江童带着萧白上了前边那辆车。
车队重新启程,楚闻歌开车跟上:“何聪,我要他。”
何聪让萧白入队,是听了许宗仁的话,准备把萧白变成队里的“公共资源”。既然是“公共资源”,就不存在所谓的“要不要”的问题。随便要。
楚闻歌这么说,就表示,他想独占。
楚闻歌这个人,仗着自己实力强悍,我行我素惯了。平日里自己想干什么,很少征求他这个队长的意见,可以说,基本上是不把他这个队长放在眼里。
如今开口,就表明,楚闻歌也很清楚,他想独占萧白,有多大的困难。
刚跟许宗仁一起点了烟的何聪还没吭声,许宗仁就炸了:“你他妈放屁!老子还想要他呢!还不是要让出来?”
楚闻歌嗤笑:“之前还以为你多喜欢你们家大明星,搞了半天,跟喜欢一个MB也没什么区别。”
“楚闻歌我草你大爷!”许宗仁要动手,被何聪制住了。
“克制。”何聪闭着眼叼着烟,手却死死捏着许宗仁的手腕,让他再动不得分毫。
疼痛的刺激下,许宗仁被楚闻歌激起的怒气消散了不少,靠回后座甩手腕,不满地嘟囔:“妈的,骨头要碎了。”
“抱歉。”何聪狠狠吸了口尼古丁,感觉额头一跳一跳的青筋平稳了不少,这才慢慢开口对楚闻歌说道:“你有本事要,你就要。没本事,跟我说,又有什么用呢?我这个队长,在某些人眼里徒有其名,说话也没什么分量。”
又抽了口烟,何聪继续道:“现在大家什么情况,你最清楚不过了。一个个都在濒临‘爆炸’的边缘徘徊游荡,你就别肆意惹火了。真有人‘炸’了,对谁都不好。”
何聪冲窗外弹弹烟灰,“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命那么好,每次快跌落悬崖,都有人甘愿冒着极大风险把你拉回来。”
楚闻歌从内视镜里看了何聪一眼,何聪蹙着眉手臂搭在窗口吹风。
出城还算顺利,没遇上什么怪物,就是路不好走。很多时候根本指不上地图,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开到城郊已经下午4点,秋夜马上就要降临。彻底离开城市后,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谁也说不准。于是众人商定后,决定不再往前开,早些休息,就在他们发现的这家郊区农家乐里。
这里没水没电,搞不了什么娱乐活动。一队十一个人,趁着天还亮,支起一桌麻将一桌牌。轮不上的人围在一旁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