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啦,虽然喝酒不好,谁让今天过节呢?”江耀以前是烟酒不断,后来虽然戒了,可偶尔还会喝点。
“哥哥,小四也可以喝。”小孩扒着江耀的胳膊。
江耀看了一眼正在忙着摆菜盘李亦仪,拿起一个杯子给小孩倒大概半两白酒。
“都坐下吧,这里也没外人,对了,放炮了没?”李亦仪话刚说完周凯就起身去拿鞭炮,大过年的差点忘了吃饭还要放鞭炮。
“我不喝!”李亦仪见江耀要给他倒酒。
“真的假的?”他真不信,连正在稀罕酒的大兵们都停滞了动作。
“真的,哥哥,小四知道,爸爸说哥哥不是男人,连酒都不会喝。”拿着炸鸡腿啃的小四毫不吝啬的揭短。
“这是真的,也不能吸烟。”趁着这会儿李亦仪索性全说了。
“是酒精过敏吗?”江耀看他点头,“那不能吸烟是因为什么?”
“吸一口我的肺就受不了。”这些玩意是大神这些年都无法忍受的。
“小亦可真是个可怜的娃呀。”记得谁说过不吸烟不喝酒还恋家的男人是绝种好男人,现在居然让他碰到了。怪不得从没有见过他抽过烟,还以为是在他面前装矜持,原来是天性如此。
“吃饭了,别喝太多,下午包饺子,少了可不够吃,所以都要包。”李亦仪看着连小三都拿着酒杯不放手,眉头微皱,这玩意还没有豆浆好喝呢。
吃过饭众人收拾好桌子扫好地,李亦仪就让人把案板从厨房里搬出来,外面有太阳,屋里阴冷呀。
“郑婶把洗好的肉给我,你和莲姐把芹菜、韭菜和茴香洗洗晾干水。”从郑婶手里接过猪肉放在案板上开切。
“大少还会剁饺子馅吗?”在院子里坐着聊天的众人问,几个小的在旁边花园里玩听这话也跑过来看。
“会,大少弄的饺馅最有味,我到现在都没有学会。”择菜的郑婶听了问话乐呵的说。
“你郑婶的饭菜还是跟大少学的,她以前做的就是猪食。”郑叔证实老伴的话。
“猪食你不也吃了半辈子,以前你别吃呀。”她咋做给他吃的呢,明天就让他重温猪食。
“那不是不知道饭还可以像大少做的那样吗,吃的我以为饭都是那个样的。”还在继续揭老伴短的郑叔还不知道他媳妇心里想法呢。
众人听着老俩口你不让她她不让你的话都笑了,一帮大男人边侃大山边看李亦仪调饺馅。
江耀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那人,眼神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柔和。这么个男人现在是他的,哦不,现在只能说这个男孩是他的。
做事时杀伐果断,说笑时温和亲切,现在做饭时又温暖如春,他怎能碰到这么一个人,真敢想他在港城的一念之差啊。
这时候还没有春晚这一说,而大年夜是团聚的时刻,几人给父母亲戚朋友打完电话才晚上八点。
“没有什么好玩的,那都到书房去吧,刚好把大院里的关系给你们理理。”京城的天很冷,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李亦仪一看天还早刚好给几个弟弟说道说道,以前不在京城没事,现在可不行了。
跟他到了书房那边,李亦仪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江耀和小四坐在软塌上,李军仪和李军思坐在书房原有的椅子上。
李亦仪先给他们说了谁和谁关系好,谁和谁家有亲戚,又说谁家的小孩可交父母不行,谁家的父母可以小孩太不像样,又说交朋友要拿捏好度。
之后又说:“你们以后都要在这皇城跟下生活,说句难听的一板砖下来砸了十个有九不是军二代就是官二代,以咱家的如今这样,不用对谁低头哈腰。可俗话说‘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开’不可能以后都是这样。十年河东转河西,谁会知道谁以后怎样,你们以后即使见了贩夫走卒都要三分笑,做任何事情都要留一分,我不管你们能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是最起码的交际,人活在世上本就不易,想屹立不倒不付出代价根本不可能。”李亦仪说完看着几个弟弟,“小四听的懂吗?”
“小四听不懂呀。”但是大哥说的话小四会记住的。”
“嗯,小四长大就会懂了,以后跟大哥在外面的时候小四要认真看着,知道吗?”李亦仪看着这个小时候他养大的小孩,“无论你们是不是不懂还是心里不以为然,但是我希望以后你们就这么做。”又对两个堂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