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邓延不置可否。
“自然不是这么简单。”苏玚摇了摇头。转而看向陈帆,“还记得上次的火攻吗?”
“记得。”陈帆很是认真的说,“上次遇到的是步兵,这次全是骑兵,火攻不一定能成。而且,还没有豆秸秆。”
“有麦秸秆呢。”苏玚说着嘴角不禁露出坏笑,“先去准备,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这些,苏玚的衣服已经汗湿了。邓延几人虽然听的懵懵懂懂,但看到苏玚的头发在滴水,很有默契的转身问陈帆火攻的详情。
就在所有的火头军架锅煮黄豆的时候,陈铖的五万骑兵遇到了阻隔。
原来,陈铖去都城必经的城池被柳宴占领了。陈铖一见这样,就知道都城摊上大事了。
尽管陈铖心急如焚,当前最迫切的事情却是怎么才能从严密布防的城中过去。
现在攻打显然来不及。就在陈铖万分不安,很是烦躁的脱掉头盔的时候,刹那间,陈铖想到了破解之法。
依照这段时候同向前交手的情况,陈铖知道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而柳宴在这时候窥窃都城,可想两人早已珠胎暗结。
因为此时的盔甲看着都差不多,陈铖为了看清自己的骑兵,就让骑兵在头盔上插一根鸡毛,好方便辨认。
如果把鸡毛拿掉,那不就可以冒充向前的骑兵吗。说干就干,随即,陈铖就让所有的士兵把鸡毛藏起来。
待陈铖的人马行到城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士兵果然只是问问。陈铖佯怒道,“赶紧开城门,柳将军在都城遇挫,向将军特派本将军火速救援!”
守门的士兵只是个小兵,何等见过五千骑兵,又听说向前在和陈铖对战,是个大人物。哪敢迟疑,立刻把城门打开了。
待陈铖的骑兵顺利的穿城而去,守门的士兵还在想着,等柳宴大胜,就该为他加官进爵了。
兀自做梦的小兵哪能知道,就是这一次,苏焕王朝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中。
在陈铖恨不得飞起来的时候,太阳公公很是不舍的回家了。柳宴的人马叫喧的口干舌燥准备攻城,苏玚的豆子煮熟运到了城墙上。
苏玚看到城下的人马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很是不屑的撇撇嘴。手一挥,“告诉所有士兵,再过一刻钟,把黄豆倒至城外。”
“公子,不行!”邓延伸手拦住要去传令的士兵们,“你这样是要把敌人的战马喂饱,然后好攻打咱们?”
“邓将军,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苏玚严肃的看向邓延。
“自是听公子的。”邓延一低头就看到苏玚的肚子,见他的肚子在动,忙说,“末将听令!”
“听令就赶紧下去准备,城门一开,立刻冲出去!”说完苏玚就让士兵准备撒豆。
煮的香香软软的豆子一经撒到城下,饿了半天的战马再也不是士兵所能控制住的。
随着豆子越撒越多,后面没吃到的战马开始不断向向前涌。就在城墙边上的战马越聚越多,城下的场面一时大乱的时候,苏玚便命令投石机点火,让准备好的弓箭手开始放火箭。
邓延被城外凄惨的吼声惊得很是诧异的时候,城门被缓缓打开。邓延看到火人到处狂奔,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哀鸿遍野,也算明白陈帆说“火攻”时候的怪异。
☆、48生子
苏玚见邓延和陈扬他们砍人像是在切萝卜,不知为何,心里万分痒痒。“陈一,咱们出去。”
“公子,刀剑无眼!”如果可以,陈一真想把苏玚手里的青锋剑夺下来。
“不用担心。”苏玚说着轻轻的拍着肚子,“苏钰一定想见识见识。”
“公子,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小公子身上。”陈四很是头疼的扶着苏玚,“您现在走路都大喘气。”
“不!”苏玚摇着头说,“我承认,刚才登城楼的时候,呼吸的确困难。但是,现在呼吸很是畅快。”
如果大夫此时在这里,一定会告诉苏玚,他这是要生了。
可惜,苏玚和苏钰,外加陈一几人,全是糙老爷们,根本不懂妇人生产。陈铖以前有让苏玚了解一下孕妇该注意的事项,但是,苏玚怎么可能去研究女人生孩子。
陈一扶着苏玚的另一只胳膊,抬腿把滚落至眼前的人头踢出去,“公子,小人求您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