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不避讳的点头:“对啊，每天跟我吵架，烦死了。”
余晖还想说点什么时，门铃声响了起来，他拿着筷子就打开了门，门外站的是拿着水果篮的江讯。
“怎么还带水果，有点俗啊。”余晖邀他进来。
江讯把水果篮放在桌上，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向根本不搭理他的朝阳点头示意后，对进厨房帮他拿碗筷出来后的余晖说:“送些贵重礼物一样俗，果篮好歹能吃。”
“吃是能吃，比较省钱吧?”朝阳用极小的声音吐槽，江讯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到，往这边看了一眼后，嘴角的笑变浅了些。
余晖:“吃些吧，做了很多。”
“不用了，我来拿稿子。”江讯说。
余晖抓紧时间吃饭:“我还有一处不太明白，等我吃完一起改改。”
“那我在书房等你。”
“嗯。”
朝阳直看着江讯没有犹豫的走进书房，内心浮出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不快，把烈日放在地上后，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鱼肉。
余晖停下动作，笑容染上了紧张:“味道不好吗?”
“好的很。”朝阳说。
“那你多吃点，吃完放在桌上就好，我处理完事情再收拾。”余晖放下碗筷，去了书房。
朝阳对于他这种把自己当残疾的想法很不认可，为了看起来不那么像废人，朝阳吃完后，主动收整齐碗筷。
幸好厨房里有台洗碗机，跟着标签设置才算不怎么狼狈。
哪怕跟着说明，不食烟火，不做家务的朝阳耐着性子找开关，都差点没急得摔东西，瞎忙活一阵后，总算在一片狼藉中洗干净的碗。
“这里加些情感描写……”
朝阳从书房门外走过，听到江讯的声音后，忍不住贴在半遮半掩的门口处，偷瞄他们。
江讯一只手撑在桌案上，另一只手搭在余晖肩膀上。余晖坐着用电脑更改，表情是严肃的工作脸。江讯没有坐下，弯着腰在他旁边说来说去。
朝阳听的清楚，话里虽然没有出格，但江讯坐都没坐下却越凑越近，余晖还抬头问他话，浑然不觉动作的亲密。
很好。
朝阳没有敲门，旁若无人的走进去后，把江讯的手拉开，再把自己的手放在余晖肩膀上:“我饿了。”
“不是刚吃了饭?”余晖不解的问。
江讯没有生气，更多的是尴尬，手默默地收了回去。
朝阳手绕过他的脖子，搭在他另一边的肩膀上，使两人的距离挨得更近:“吃了的消化了。”
余晖不自在的抖抖肩，把电脑里的文件保存后，对更不自在的江讯说:“我用邮件发给你，还是U盘?”
“邮件吧，”江讯拿起一旁的公文包，“余晖你送我下去，问你点不算重要的事。”
“我可以听不。”朝阳笑着说，话里不带一点询问。
“请便。”
江讯和余晖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间，朝阳得到许可自然而然的跟在他们后面。
在等电梯的空隙时，江讯说:“余晖啊，你和这位朋友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我记得你跟我说，”江讯意味不明的瞟朝阳一眼，“你喜欢……”
余晖连忙捂住江讯的嘴，防止他再说下去。
这个举动让朝阳的眉锁成了川字，冷着声问:“喜欢什么?”
电梯门开了，江讯丢下一句“你们聊，我先走”进了电梯。
余晖没说话，回家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朝阳锲而不舍的追问:“你喜欢什么?”
“喜欢朝阳。”余晖说，“我说的是我的猫。”
“不对。”
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朝阳能敏锐察觉余晖是否对他说了实话。
“我喜欢什么，”余晖手指在书上点了点，“跟你有关系?”
不带颜色的话，落入朝阳的耳朵里，他难得反思:对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朝阳有些着急，“有，有……”
余晖露出一个笑:“好啦，有没有无所谓，你不是说又饿了吗?想吃什么?”
“你。”朝阳把这个字咬的很重。
“我又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