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山还想看热闹,被刘伟志给拽走了,出了别墅,刘伟志说:“快去收拾东西吧。”
“不急不急。”周一山一脸义愤填膺,“这小孩一看就是被欺负了,现在在海宁还有谁敢欺负先生的人?真是大胆包天,看我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刘伟志看不出他打的什么主意就白活了:“用不着你。”
“怎么用不着我,你们哪个揍人有我在行?”
不用他揍那他也得揍啊,必须抓住任何一个机会赖在海宁不走。
说这话,王医生也从隔壁别墅过来了。
王医生五十多岁,医术了得,是陆崇的私人医生,只不过先前陆崇不太耐烦带着,把人丢在了北京,这次周一山哭着喊着把人给塞过来,还说不留医生就留他,陆崇只好把人留下了。
周一山一见到人就把人拉到一边:“老王啊,一会儿里头情况能说多严重就说多严重,知道吗?”
王医生一头雾水。
客厅里,陆崇坐下来,看着骆文承:“自己弄伤的?嗯?”
这个“嗯”轻飘飘的,却是势若千钧。
骆文承头皮一紧,有些无措地动了动嘴唇,在他的目光下几乎有些装不下去,正好排骨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围着他喵喵叫,他顺势蹲下去撸猫。
陆崇失笑,他倒是学会敷衍自己了。
这时王医生进来了,陆崇说:“你给他看看,肩膀伤着了。”
王医生先动了动骆文承的胳膊,就问:“有没有受到外伤?”
“……有。”
“怎么伤的?人为扭伤,还是摔倒,还是车祸撞击?”
骆文承看了陆崇一眼,陆崇正目光淡淡地看着他,每根头发丝都仿佛在传递出一种威压,似乎在说别想在我面前说谎。
骆文承抿抿嘴角:“……人弄的。”
“多久了?”
“就这一两个小时。”
王医生心里就有数了,他说:“你把衣服脱下来,我摸摸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在这脱?
大冬天,骆文承穿得不少,还有套头毛衣,就在这当着陆崇的面脱多奇怪。
王医生反应过来:“哦,不用脱也行,我就是摸摸骨,切确诊断还要去医院拍片子。”
脱了再穿也是麻烦。
更何况伤的是肩膀,那就更麻烦。
他说着就给自己的手消了毒,让骆文承坐下,站在他身侧,扒拉开他的衣领,手就顺着他的衣领探进去了。
“……!”骆文承张了张嘴,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吭声。
王医生的手就贴着他的肉,在他肩头摸来按去,一边还问“疼不疼”、“疼不疼”。
骆文承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自己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不远处的陆崇目光注视着,他就莫名觉得……有点尴尬。
但他他抱着排骨,看着前方黑漆漆的电视机,努力地维持一动不动,目不斜视。但他很快就尴尬不了了,因为真的很疼啊,王医生无论按哪里都觉得疼。
陆崇却不由自主地看着他。
骆文承的皮肤很白,是非常健康的白,如同光润莹亮的玉石,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偏偏王医生的手很黑,那黝黑的手伸进骆文承被拉开一些的衣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握着那方精致的肩膀动来动去。
不知怎么,陆崇看着就觉得有几分碍眼。
第39章
陆崇放在膝头的手指动了动, 指尖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
不等他琢磨明白那丝不爽是出于什么原因, 王医生抽出了手。
“骨头没伤到, 初步判断是肩袖损伤,最好做个磁共振,严重的话要尽快手术。”
陆崇的视线还落在骆文承肩上, 看着他单手整理衣领, 闻言慢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微一沉:“需要手术?”
“如果肌腱撕裂严重的话, 必须手术, 他现在肩膀都肿了, 压痛和手臂活动受限都比较明显, 估计情况不是很乐观。”
“老丁,备车。”陆崇立即说。
旁观到现在的丁叔迅速去安排, 而骆文承已经被陆崇拉起来, 腿上的猫也被抱走了。
“先、先生?”骆文承不敢说话地跟着走,直到发现陆崇也坐上了车,忙说,“我自己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