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只得同意了,他看着妹妹的身影消失在门前,淡淡问身边那个一直默默无语的人:“剑心师兄有何打算?”
吴剑心看着天上飘荡的白云,背负双手,平静地说道:“走一步看一步。”
楚然又问:“那你是打算重新你原来的功法,还是准备换一种功法?”
吴剑心转过头看向楚然,问道:“楚然你修炼的是什么?是青云门的《五行概要》,还是《一气化五行》?”
吴剑心说的这两种功法都是青云门的基础功法里最为出名的。
楚然摇头:“都不是,我修炼的是《问道》。师兄要是想修炼这两种功法,可以等明天我去传功堂兑换。”
吴剑心说道:“不用了,《问道》也挺好,中正平和不容易走火入魔,很适合我这样中途改换门庭的人。我就学这个了。”
楚然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进屋,我给你讲解一番,如何?”
吴剑心同意了。
楚然率先转身回屋,吴剑心看着他飘逸出尘的背影,小声叹息:“果然没有原谅我。”
楚然没有听清,他转身问道:“师兄,还有什么事?”
吴剑心追上他,淡淡地说:“我说,既然我们要共同居住,就不要这么生分,我叫你楚然,你唤我言峰好了。”
“言峰?”楚然疑惑道。
吴剑心解释道:“剑心是我入门之后自己改的名字,言峰是我以前的名字。你这样称呼我,还能防止其他人认出我来。”
楚然点点头,这样的理由无法辩驳,想了想他又问道:“难道认识剑心师兄的人很少?”言下之意是,只改个名字就行了吗?
吴剑心说道:“当然不行。不过我曾经学过世俗武林人士的缩骨功,变换一下就没人能认出来了。”
楚然又问:“没有变换面貌的法术吗?”
吴剑心道:“当然有,不过只要对方修为高过我,便能看穿,因此并不保险。”
23、同居生活
就这样,楚然和吴剑心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楚然发现,作为一个室友,吴剑心是非常合格的,非常安分,并不吵闹,而且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像是趁机求爱,或者表现得过分亲昵,这让楚然松了一口气。
也许,他只是说着玩的,楚然不禁想到,他渐渐放松下来,不再暗中戒备。
更重要的是,吴剑心的法术天赋出乎意料的好,经常只是他稍微一点拨,吴剑心便领会了,而且常有奇思妙想,让他也大受启发,颇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不过一个月,楚然便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授的了,于是,教学活动变成了论道活动。好在虽然楚然的法术天赋不好,不过他毕竟曾经是渡劫期的修士,摸到了“道”的边缘,所以不至于无话可说。
今早,又是每日的论道大会,楚然和吴剑心已经就施法速度和手势配合的关系辩论了整整一个时辰。
楚然看着吴剑心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样子,不由感叹道:“言峰,你的法术天赋真的非常好,如果你一开始就拜入青云门学习法术,也许会取得更高的成就。”
吴剑心一愣,他停下讲解,认真地看着楚然:“没有什么可后悔的,只因为我爱。”
楚然被他专注而灼热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发紧,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仔细思索,却不得要领,刚想询问他为何已经放弃习剑,却看到吴剑心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在他长长的睫毛下形成一片阴影。楚然最终没有问出来。
吴剑心却忽然抬头,他问道:“楚然,你的剑法天赋那么好,甚至已经领悟了剑意,为什么没有选择莲华门?”
楚然转头看向窗外,不禁反问自己,是啊,为什么呢?微风轻轻拂过树梢,悄悄带走几片落叶。
就在吴剑心以为楚然不会回答的时候,楚然淡淡地开口了:“我只是想试试学习法术是什么样的滋味。”
是的,就只是这个理由而已。这个世界没有人有能力做他的师傅、混沌五行灵根修炼法术有加成伤害,其实不过是借口。这样的借口他还能想出千千万万,但他并不想继续欺骗自己,其实他选择青云门的理由从来只有这一个。那就是他想试试,想体会一下紫霞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