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束从有然身後探出头来,“算了吧。”
胡一的脸彻底黑了,“妈的,老子说再比就再比。”
周束却一点也不被胡一杀人似的气场震住,“算了吧,我打不过你。”
胡一气的快要吐血了,“刚刚还未宣号,不算!”
“兵不厌诈。”
胡一气的在原地跺脚,到不是因为有然护著周束所以他不上前,而是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一旦上前就把周束给撕了!
“就到这里,教头!”有然叫道,“继续练兵!”
然後也不管胡一是何反映,把铠甲丢给一旁的呆住的厉少悬,拽著周束往外走。
胡一要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也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的气不是因为他输了,而是因为……周束拿著匕首冲向他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这十岁孩子的强烈杀意,他愣了,绝不承认是被吓住了!
那种强大的杀意,胡一活到这麽大岁数,也只在战场上感受过,为什麽周束可以!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又在一瞬间停住,只要那剑尖再往前一点点胡一便血溅当场!
他轻视周束,却被周束打败,又被周束放过一命,除了气之外,胡一更多的是悔!
如果他知道周束因为常年对著一个人释放杀气,早变的收放自如,或许就不会那麽激动了。
一转经年,天朝与图亚的战争在去年终於得到和平解决,周孝礼奉命继续把守阳关,而周束也迎来十六岁生日。
有然将军给了周束一天假,他到街市去闲逛,毕竟不是女人,没什麽好买的,买了点熟牛肉和一坛酒,周束在快傍晚的时候到了厉少悬家。
厉少悬家在军营附近的的村子里,人口不多,房屋也因为连年征战破烂不堪,在这里住的都是军户。
天还没全黑,暖暖的春风吹在人脸上十分舒畅,厉少悬坐在自家小院的椅子上,“慢死了。”
周束笑著走进去,厉容听到他的笑声,爬在厨房的窗台上朝外看,“周束,牛肉买了吗?”
周束朝她扬了扬手里的牛肉。
“快拿进来,我切了你们再吃。”
厉容是厉少悬的妹妹,比周束大一岁,不知道是不是总干粗活的关系,长的比一般女孩子高壮些,但是性子爽朗不拘小节,对於她喜欢周束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周束也没有拒绝。
牛肉切好後,厉又拿出几碟菜放在院中的桌子上,“你们吃。”
“一起吧。”
厉对周束一笑,“你们兄弟聊天,我就不掺和了。”
周束对厉一笑,眼睛眯起来让看的人也快乐起来,“一起吃吧。”
厉容脸一红,“等会,我再炒两个菜。”
厉进屋後,厉少悬给周束倒酒,“我说你什麽时候把我妹娶走?”
周束拿起酒碗喝了一口,“她什麽时候肯嫁我就什麽时候娶。”
“那就赶紧的吧,厉容那小妮子巴不得早点嫁呢。”
屋里传来厉容的骂声,“厉少悬!闭上你的狗嘴!”
周束哈哈大笑,厉少悬被骂的果然不敢在说话。
“我现在一无功名,二是家财,哪里有资格娶她。”
“你爹做大将军的,还用的著你有什麽功名。”
“你不懂,那都不是我的。容容是个好姑娘,我不想这麽不明不白的娶她。”
厉少悬端起酒碗一口喝干,“我实在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周束在这近五年的时间里变化很大,个子好象拔高一样比厉少悬还高半头,皮肤也被太阳晒黑了很多,可还是比一般士兵白很多,五官除了嘴唇和鼻子像周孝礼之外,都象他娘,看上去就是个英俊小生。
厉少悬用眼角看著周束喝酒,心头不知道犯了什麽毛病,痒痒的。
拿起坛子又给自己和周束满上,“你多少年没回去了,就不想你娘吗?”
“怎麽可能不想,但是既然出来了,不闯出名堂又怎麽回去见她。”
“我真是不懂,我没娘,想见也见不著,你有娘现在战事停了也不回去见。没姑娘愿意嫁给我,你有人愿意嫁还不娶,你这不是贱吗?”
周束哈哈一笑,拍了拍厉少悬的肩膀,“少拿我和你比,你逛窑子染上病的事传的是人都知道了,我可是正经人家。”
“屁!”说起这个厉少悬就气,“那帮兔崽子胡说八道!现在连个姑娘都不愿意接老子的客了!”
“谁叫你跟人讲姑娘的,说到底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你还是听我一句劝,还是少去那地方的好,要是真染上什麽病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