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什么?她心里呢喃着这四个字,撑起刚生产完的身子,面色苍白,她伸手拿起了床头做虎头鞋时放着的剪刀,她将剪刀放在背后。
“这么快就能下地了,那赶紧地把衣服洗了,把这孩子扔了,厨房里柴也该添了,米也没了。”
“好。”她应着,她扬了扬嘴角,她有个嫖.客是个没钱的老中医,她有几次少收了钱,让老中医教她什么是经脉,人哪里脆弱啊,老中医乐得省钱,又存了显摆的意思,便告诉她大动脉那里扎得够深绝对能一刀毙命,告诉她……
“相公,”她缓缓地叫着,声音轻柔,她相公不耐烦地抬头看向她,她凑近,磨了很久的尖锐剪刀猛地一扎又一扎,她笑着说,“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鲜血飞溅开来,她看到她婆婆惊恐的眼神,她宛如煞神一般一步一步地向她婆婆走去,她道:“你也是个赔钱货呀。”
看着婆婆睁着惊恐的双眸倒下去,她身下流着产后没有处理好的血,她咬了咬牙,将她的孩子用被子裹好,她拖着流血的身体,在飘着飞雪的深夜里将孩子放到了一户人家门口,她做了暗娼那么久,镇上人的情况都了解,这户人家没有孩子,为人良善,夫妻感情很好,就算他们不要她的孩子,也不会让她的孩子就这么死去。
她又回到院子里,若无其事地把两具尸.体都烧了,她给自己取了个姓,姓梅,镇口的穷诗人常念叨梅的诗句她虽不知道怎么写,却默默记在了心里——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那穷诗人说梅很高洁,她不能干干净净的来,也没法干干净净的去,只能留些念想。
她叫梅姐,是个暗.娼,做皮.肉生意,她没有丈夫,没有孩子,孑然一身。
她死在了五年后的一个雨夜,发烧而亡,那天白天她上街看到镇上良善的那对夫妻牵着一个五岁大的小姑娘,小姑娘笑起来有对梨涡,和她年轻的时候一样。
死后她并没有离开,她想起来她一直忘了给院子挂个牌匾。
她有姓,她姓梅,她有容身之处,是一个破破烂烂死过两个人的院子,她是个女子,下辈子她还要做个女子,堂堂正正干干净净地活着。
大写的“梅院”二字,崭新的牌匾挂在破烂的院子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又像是焕发了新的生机,火光漫起,燃得很旺,鲜红明亮,燃尽了她的一生。
她笑着说:“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榜,我就只能靠自己努力粗长点了,一定要夸奖我啊嘤嘤嘤……
为什么梅姐会继续做皮.肉生意,一是因为她没有本钱没有技能做别的,二是她要掩饰自己,从而使得她女儿不被发现是她女儿,日常比心心大大们么么哒!
【小剧场】
答字霁:你说这楼主傻不傻?
谈邵墨:傻……【云坛被打碎了不能删帖好气哦】
第66章 原来从前养幼崽
#女子大抵便是这样柔软又极有韧性的吧#
主楼的奋斗在修真.界一线:看完了《是谁杀了我》的最新一卷,有种很心酸的感觉, 我想到了我的娘亲, 她就是一个凡人, 因为眼睛不好, 字也不认识, 能干的也只是一些粗活,但是我真的极少见她哭过, 她总是对我们很温柔, 年幼时我总觉得她是天底下最无所不能的人了。[想她]
一楼的月入三万灵石:楼主的标题起得很好啊, 是这样的, 女子真的很神奇,她比你想象得要更加柔软脆弱, 又比你想象得要更加坚强无坚不摧。[佩服]
二楼的与非: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吹一波我们素女派的开山老祖,想当初修真.界男修几乎占了很大一部分, 高阶女修比例极少, 但是就是那会儿我们开山老祖天元老祖愣是凭实力,广纳天下女子修士为门徒,而后又一举开创素女派,从那之后多少女子开始昂首挺胸做修士, 而不仅仅是作为高阶男修的依附。[天元老祖最棒了]
三楼的如烟如梦:是的, 果然不止我一个想吹天元老祖,曾经著名的文修柳非白专门以天元老祖为原型,写了一本经典话本——《我欲登天》,而这话本当中有一句形容天元老祖的话, 我觉得写得极好,在这里引用一下——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四楼的南方有木:天元老祖的确是值得敬佩,但不说天元老祖这般扬名天下的大人物,且说我身边的师姐师妹,她们真的都十分令我佩服,胸襟之广博,连我一个男的有时候都自愧弗如,很多小事上她们体现的风度真的很好,我愿她们能得偿所愿,一路飞升。[祝福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