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珏温蹲下将书捡起来，面不改色地道，“清月师妹，可否帮师兄一个忙?”
“什么?”清月疑惑地眨了眨眼，被季珏温轻易地转移了话题。
“师妹可知……寒玉决?”
“寒玉决?知道呀，师兄跟我来!”清月拉起季珏温的手，小跑着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只见她蹲下身，在书架的最底层翻找着，突然眼睛一亮，把一堆积了厚厚一层灰的功法书籍推开，从书架的缝隙里翻出了一本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书，“呐，师兄，就是这本!”
清月把捏着寒玉决的手伸直，远离自己拍了拍书页，书本上积落多年的灰尘便顿时纷纷扬扬飘落而下，在光照下漫天飞舞，小姑娘被呛得咳嗽了两声，连忙退了几步离远了些。
做完这些，清月才收回手，将手中的寒玉决递给了季珏温，“师兄要找寒玉决干什么?是想修炼吗?可是寒玉决很难炼的，月虚宗自立派以来，修成的人十个……不，五个指头都数得过来，在清徽师尊之前，听爹爹说，也就只有三个人修炼成功过，不过最后都在寒玉决大成之前死掉了。”
清月掰着自己白嫩嫩的手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季珏温盯着手中这本书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也不解释自己的用意，只是意味不明地开口吐出一个字，“哦?”
“爹爹说，修习寒玉决的人，都会滋生心魔，心魔非常厉害，那几个师祖都被心魔吞掉，身死道消了，爹爹还说，清徽师叔现在很危险，因为清徽师叔的心魔可能也出现了，随时都可能把清徽师叔‘啊呜’一口吞掉的!”
清月说着，脸皱了起来，“清徽师叔真的会被那个坏蛋心魔吞掉吗?可是我不想清徽师叔被吞掉，但是爹爹说他也打不过心魔，只能靠清徽师叔自己……”
小姑娘说到这里，表情有些纠结，她想了想，又道，“不过清徽师叔这么厉害，应该会把心魔打败的吧?”这么一想，她就又笑了起来，“清徽师叔那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师兄也不用担心哦!”
“谢谢师妹。”季珏温对清月说的话并不回应，只是道了声谢，就转身走了，留下清月一个人站在原地，盯着季珏温走得不紧不慢的背影，口中有些疑惑道，“咦，好像忘了什么事……什么事呢?”
……
回到揽月殿，季珏温坐在桌前，将手中的寒玉决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低头陷入沉思，这一沉思，便到了夜幕时分。
“二取其一，方可大成……”
沉思良久，季珏温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他手指微顿，正要起身，房门却被人有些粗鲁地推开。这个时辰会来的只有……
季珏温将手中的寒玉决放进乾坤袋，然后毫无反抗地被自家师尊推倒在了床榻上，“……师尊?”
“小……”清乾正想像之前那样喊出“小徒弟”三个字，却突然想到，那冰块喊他子修，自己却喊得如此生疏，他心中有些不爽，当即换了个称呼，“小……小修!”
“嗯?”季珏温挑眉，对于他的新称呼并无反应。
得到了季珏温的应声，清乾心中的忐忑少了一些，他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深吸了口气，眉眼认真地道，“我……好看吗?”
季珏温视线在清乾严肃的表情上停顿了一下，虽然有些疑惑清乾想要做什么，但还是很给面子地顺着他的话道，“……好看。”
“那你，喜……喜欢我吗?”问到这个问题，季珏温还没说话，清乾的耳朵就先悄悄红了。
季珏温眼中一动，有笑意一闪而过，“……喜欢。”
“既然我好看你又喜……喜欢，那我们……”说到这，清乾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严肃地道，“做吧!”
???
季珏温：“……”话题是怎么跳跃到这一步的?
季珏温眯着眼，想起上一次从清乾怀里搜出的书，大概猜到了他这又来一次的始作俑者是谁。
揽月殿总共也没几个人，能够教坏师尊的……
缩在被子里的穆山两人打了个喷嚏，打断了关于师姐师妹以及亲密的事相关的谈话，疑惑想道，天气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