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御的车子已经开进一家海鲜酒楼,找到一个停车位,泊好车,向前台要了一间小包间,这是吃午饭的高峰期,能得到一间小包间,都是看在路景御的面上。
进了小包间,路景御点了几个菜,又交给路楚驰,看他还想吃什么。
路楚尧边清洗着碗碟筷子,边问:“大哥,你还没告诉我们,那件事是怎么回事?”
路景御粗略的洗了下碗碟筷子,说:“应该就是个贪心,想蒙混我们的女流氓而已,我已经解决了。”
路楚驰又点了两个菜,就把菜谱交给侍应生,说:“大哥是怎么解决呢,也教教我们,让我们长长见识吧。”
路景御让侍应生打开一支红葡萄酒,说:“她购买的手链里面,就有一份专业报告书,已经列明了钻石的粒数和分数,我们的报告书都是精准的,她不能抵赖,她要求我们赔偿她,我当然不会答应。”
“这是应该的。”路楚尧也赞同,说:“那么那个女顾客呢,她因此吵起来了吗?”
路景御说:“没有那么简单,我是想以进货价和收取一定的人工费给她换上新的钻石,但是爸爸不赞同,他不想因为这事得罪了人,他想自己吃亏点赔给她钻石算了。”
“会得罪谁?”路楚驰快人快语的问。
路景御勾唇道:“这里面的关系有点复杂。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我们不会顾忌她,不过,据说她的妹妹,在年初刚攀上了我们的同行老对手余家的家主余德牧,余德牧的德宝珠宝公司,同在H市,和我们已经竞争多年,一直都处于下风,爸爸刚荣升HK珠宝协会的副主席一职,他一定心有不甘,找点事出来。”
路楚尧说:“大哥是说,他为了给爸爸添麻烦,故意换上假钻,要我们赔钱来报复我们?”
路景御举杯和他们干了一杯,说:“想都可以想到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她一个女人家,背后没有靠山敢到我们的总公司来闹事?她也太把我们裔美的人想得太简单了。”
“如果是这样,错在于她,爸爸不应该赔钱了事,这次我们让着她,难保她下次不会再生出什么事来。”路楚尧分析说。
路景御点头,说:“不错,我也是这样想,所以,我坚决不同意赔钱,虽然不是很多钱,也不能让她得寸进尺,爸爸有时就是太顾忌同行之间,人际之间的关系了。”
路楚驰想了想,说:“不过爸爸想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吧,毕竟爸爸在这一行立足三十年,他不会做无谓的选择的。”
路景御说:“爸爸的顾忌我很明白,他不想和余德牧之间的竞争被放大化,被人拿来做新闻,爸爸刚升上副主席的职位,这是一种荣幸,口碑也很重要,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余德牧站出来说什么难听的话。”
“那么大哥这样处理,会不会给爸爸带来不好的影响?”路楚尧也觉得有点担忧。
“不会。”路景御很确定的说:“签字上面用的是我的名字,如果余德牧真的有什么话要说,他应该针对的人只会是我,如果他硬要针对爸爸,他司马昭之心,不用我们说,别人也看得出来。”
“这样就好。”路楚尧才觉得放心。
路景御又说:“而且,她最后也没有接受我的建议,没有留下手链让我们给她换上钻石,而是非常气愤的离去,她是欲盖弥彰,其中原因不必我说,你们也明白吧。”
“当然,她在我们这里换的话,她还要多交人工费给我们……”他们也已经了然了。
侍应生陆续端了菜上来,路景御说:“我们快吃吧,时间也不多,你们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吃饭就像打仗一样。”
路楚尧和路楚驰也不多说,埋头吃菜,对这里的海鲜赞不绝口。
路景御笑了笑,说:“当然,H市是沿海城市,这里的海产品,每年的出口量都很惊人的。”
又端起酒杯敬了两个弟弟,说:“我知道爸爸都把希望放在我们三兄弟的身上,我和爸爸有时处事会有点意见不合,你们可不能让爸爸失望。”
兄弟三人喝了酒,路楚尧说:“大哥,我对你和爸爸之间没什么好说,不过,爸爸也是从一些大风浪中走过来的人,到了现在,他的有些看法虽然不是最好,至少是他认为最稳当的,大哥也多体谅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