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两步，还没下半层楼，赵扬灵喊住他。
“周清越。”
他揣着裤兜回头，“怎么了?”
赵扬灵想起刚才教室的事情，说：“刚才二班班长来找你，和唐良本起争执了。”
周清越皱眉，他们两个还能有什么争执，问：“怎么回事啊?唐良本还能惹乔珩啊?”
赵扬灵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听说快打起来了。”
听完这句话，周清越眉毛都快拧起来了，手扶着栏杆，直接往下三步两步跨，留下一句“我去看看。”
赵扬灵来不及喊他，“哎…………怎么跑那么快，二班班长看着也不像会吃亏的人啊。”
周清越一路跑回高一的教学楼，等他跑回教室，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周围的同学看他一眼，又转头回去。
前桌女生拿着笔转头过来，问他：“你跑那么急干嘛?”
周清越喘气，“不是……说……”他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不是说唐良本和二班班长吵架吗，怎么回事啊，告诉我一声。”
前桌女生瞬间了然，招手示意周清越过来。
他看了一眼四组的唐良本，似乎在看教科书，他扶着自己的椅子坐下，挑眉，“你说，改天请你喝奶茶。”
前桌女生笑得露出牙齿，她凑过来，低声道：“行啊，别赖账。刚才唐良本收作业，趁你们一位都没人，就翻你抽屉。结果二班那个帅哥刚好来找你，就跟他吵上了，差点打起来。”
周清越愣了愣，问：“唐良本是不是要在翻我试卷?”
女生笑笑不说话，带着点默认的意思，“谁知道呢，毕竟现在教科书大家都一样。哎，说好了，请我喝奶茶。”
他在抽屉里找奶茶的外卖卡，掏出来摆到她面前，“来，你想喝哪家的，我给你订。”
周清越订完奶茶，开始从书里找自己的试卷，没找着，轻轻推了推前面的女生，“我试卷被唐良本拿了?”
“没，二班那个拿了，你可以找他要去。”
周清越想了想，伸出头看了一眼二班，二班周老师还在讲台上。
他蹲着从后门进去，拉开陈光逸的椅子坐上去，动作灵活迅速，没有惊动到周老师。
乔珩从周清越蹲着进来就发现了，嘴角忍不住笑。
等他坐好才低声问，“你来干嘛?”
周清越从陈光逸抽屉拿了本比其他科目稍微高一点的数学书，打开立在桌上，他趴下来，压低声音说：“听说了你的英勇事迹。”
乔珩疑惑：“?”
周清越凑近，“二班班长与一班课代表激情争吵，赤拳搏斗，竟是为了一张79分的试卷。”
他刚进来就发现，乔珩手下压着的就是他的试卷。
周清越伸手点点试卷，“我能采访下你吗，乔大班长。”
乔珩把试卷往他这边拉拉，“你有看过你的试卷吗。”
周清越噫了一声，头凑过去看，他之前都是随便看一眼，只以为合错分了，现在才发现，好像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他仔细看了看，指着一个填空题，说：“我记得我这里是填的1啊。”但是现在试卷上写着1或0
乔珩点头，淡淡说：“字不一样，你字没那么丑。”
周清越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惊讶乔珩夸他。
乔珩感受到视线，看回去。刚才两个人凑在一起看试卷，贴得很近，这么一看，周清越又半趴在桌子上，离他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周清越看着他，突然偏题，说：“你睫毛好长啊。”
乔珩偏开头不回答，低头看试卷，说：“你有没有觉得……”
周清越：“觉得什么?”
乔珩把自己的试卷跟他的放一起，“我们的字有点像。”
周清越心虚道：“……字像不是挺正常的吗?人都有可能像呢。”
还不是你上辈子非要逼着他练字，乔珩手把手教的，结果时间长了，就跟了乔珩的字迹。
乔珩似乎是认可了这个说法，没有探讨下去，继续帮他核对试卷。核对完后，才用他的红笔把试卷改错的勾回来，最后摆在周清越面前。
周清越看到分数，惊讶了一下，“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