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安逸停下脚步,颇为诧异的看着靠着墙角冰箱,眼光却注视着自己的中年男人,“怎么,被嫂子赶出来了?”
他的本意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忽略了自己这句话中带着的微酸。
“可以这么说。”邱少何苦笑一下,把手中的矿泉水喝干,又拿了一瓶紧握在掌心中。
“你的脸好红,出汗似乎也不正常……”安逸总算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趋前几步,盯着他的脸细看。
“你的观察力很好,没有被酒精影响。”邱少何微笑,迈步走到沙发旁,然后坐下。
“我还嫌没喝够。”安逸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膀,拉开冰箱门又取了一罐啤酒出来,跟着邱少何做到沙发的另一端,“这可是休假,用不着太紧张,好好放松才是最主要的任务。”
“我很想同意。”邱少何把冰凉的矿泉水瓶贴上自己的额头,却仍旧缓解不了身体深处的燥热。
喉头愈加干涩,他的声音沙哑,就像是收音机中的旧磁带,称不上自然好听,却不令人讨厌,反而透露出引人入胜的神秘感。
安逸微眯的眼睛张开了一些,目光流连在邱少何身上,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然后再次慵懒的眯上。
“明天似乎没有官方安排,要不要参加我的探险之旅?”安逸直起身来,朝中年医生的方向微微倾斜。
后者没有任何察觉。
邱少何的注意力全放在抵御身体的不适上面,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之后,才反应过来,侧过头去用眼神询问。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眼角潮湿发红,湿漉漉的,透露出纯粹的身体诱惑。
“反正,明天跟着我走就对了。”安逸笑起来,站起身来,一手伸向他,“今晚要借我的房间吗,还有一张床是空的。”
“也好。”
没有作过多的考虑,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办法认真的思考了。邱少何就几乎立刻就答应了,完全忘记身边的年轻男人不久前还对自己提出过要建立某类关系。
有些意外的发现安逸独住的标准间简洁到极点,双肩包孤零零的躺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除了一双拖鞋摆在床边,整个房间就像没人进入过。
“需要洗澡吗?”安逸问。
他注意到邱少何的头发还是湿的,衬衫的领口和后背也湿了一大片。而衣服的主人,全身散发出来热力根本无法隐藏,纵使那个人还在极力跟理智作对。
傻瓜才看不出来邱少何怎么了,安逸绝对是个受过正规教育的医生,而且有丰富的临床经验。
他在试探邱少何,他以为邱少何也许在暗示自己,应该大胆的采取一些行动?毕竟在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下,他选择了他。
头脑有些混乱,出于长久以来的惯性敬畏,安逸当然不敢擅自行动,于是他也发出了一些善意的暗示。
例如,他尽量压抑着内心的躁动,弯腰向自己正陷于□漩涡的师兄伸出手,当对方没做过多犹豫便伸手握住之后,他理所当然的以情场老手的姿态,轻轻地,用他修长有力的食指,在那略显单薄的掌心中暧昧的划了个半圆。
这当然是挑逗,□裸的,可惜邱少何不知道,或者说不懂得。
饱受煎熬的中年医生正全力与自己的本能作对,身体内部火烧般的热,面对外界的刺激,尽管敏感,却难以准确的判断那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
他抬起头,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人露出微笑,纯粹表示感谢。
邱少何的双腿正发软,安逸有力的手臂给予了及时的支撑。两人比肩而立,前者泛红的眼睛,口鼻之中呼出的炙热的吐息,还有那个恍惚得有些不真实的微笑,在后者的眼中,都是百分之两百的热情回应——至少在安逸看来,以邱少何一贯的表现,这已经足够热情了。
经历了第二次淋浴以及失败的自渎之后,邱少何懊恼的步出浴室,发现房间的灯光已经暗下来,只有落地窗前的一溜儿装饰灯还亮着。安逸背对着他坐在床边,脊背笔直,若有所思的样子。
“到你了。”邱少何深吸进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呼吸频率。
他洗澡的时间也许过于久了,那是因为无论怎么努力,身下那个好兄弟都不肯安分下来,简单来说,就是射不出来,一次也没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