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两人只能陪着老师到警局做了笔录,然后回家等消息。
许教授倒不是那种心理脆弱的人,看两个徒弟陪了一晚上就让他们也回家休息。
邱少何回了家,想了想还是给莫覃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案子的最新进展。
时间就在静静的等待中悄悄流走,随着案情真相大白,苏岑又开始发力,本市各大媒体相继有深度报道出来,还特别点到完美的几位专家有份参与破案,无形中打了软广告。苏岑便趁热打铁,又把之前提出的改革方案摆上案头,常常与莫覃吵得不可开交。
邱少何和安逸答应了莫覃等医院情况稳定才辞职,这时见医院的业务量恢复正常,就委婉地提出想就此离开。
姜宜是他的前女友,他们交往了不算短的一段时间,因此他做梦也想不到姜宜竟然是个变性人。而且这人欲壑难填,心理扭曲,一心想要“拯救”跟自己有相同经历的人,当初与他交往恐怕也没怀什么好心思。
这么一想,本就对这些事情感到厌倦的邱少何心情就更低落了些。还在安逸有先见之明,报名参加红十字会的志愿者招募,辞职之后每天忙于面试体检,办签证护照,倒也充实。又上了几个月的职前培训,各种新东西便将他脑子塞得满满的,也没有时间再去想些有的没的。
飞到斯里兰卡之前有三天的自由时间,邱少何就跟安逸商量好,在家里自己做饭,买几片DVD慢慢看,图个轻松自在。
到了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安逸自告奋勇,要亲自下厨,还硬要邱少何去酒行买瓶上号红酒庆祝一番。
邱少何在小区旁边的酒行挑了瓶红酒,正慢慢地往回走,竟然接到了莫覃的电话。
“听说你明天的飞机?”他的声音总是那么冷冷的,跟他的表情一样。
“是啊,你最近在医院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邱少何心里总是很记挂着莫覃,前两天在报纸上看见完美的整版广告,说什么请了某国专家,又推出什么最新跨国合作项目,弄得花里胡哨的,想必不是莫覃的意思。
“我去送你,几点飞机?”莫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起他来。
“十一点,你真要来?”邱少何正在追问,手机已经嘟一声挂掉了。
他只能苦笑一下,本来还想问莫覃钱够不够,不够的话他这里还有,这下子也省了。就他所猜想,莫覃并不一定就对自己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自己可能是唯一知晓他秘密的第三人了,有什么事,能够说出来互相慰籍,总比一个人憋在心里强。
当初的邱少何死得那么难堪,死之前的心理折磨,想必比肉体上的痛楚更加痛苦。
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暂时打散,他这才推开门,却发现眼前一片昏暗,只有几根烛火在夜色中摇曳生辉。
“你这是做什么?”他不禁莞尔而笑。
安逸单膝跪在门边,脸上还带着可以的红晕,笨拙的把一个小巧的首饰盒捧到他眼前。
不远处的餐桌上一把银制烛台上插着三根白色蜡烛,一捧鲜艳怒放的玫瑰在烛火的映衬下更显娇艳。
然后,就是一整套的大餐,散发着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
“呃……斯里兰卡还是很危险的,师兄你也知道……”安逸罕见的开始结巴起来,“如果出什么事,处理起来还是有个合理的身份比较好,所以……”
邱少何懒得听他长篇大论,伸手把那个男士银戒拿到手里,迈开长腿就往餐桌走去。
把手里的红酒放到桌上,他用两根手指把玩那个小小的戒指。
“所以……师兄你到底答不答应!”
安逸先是呆呆的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然后一脸挫败加不甘心的追到餐桌旁边,不依不饶的追问。
“好了,答应你了。”邱少何把戒指戴上,伸手在安逸面前展示了一下,然后反问道:“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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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D市国际机场。
莫覃果然如约来送行,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但是邱少何看在原本属于自己的脸无论如何也是生气不起来的。
这人前来送行,话别拥抱大哭就别想了,帮忙提个行李就应该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