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把易不凡的手抓过来掰开看看,指甲发青。再把易不凡的眼皮子给拨开瞅瞅,最後掐著易不凡的小脸瞧瞧舌头。最後觉得不对劲,趴在易不凡身上闻闻味道,说:“他身上怎麽一股子血腥味,还挺怪的。”
易不凡的衣服早被浦晟煜给脱了,血也被清洗干净,目前只是用了一件衣服裹著。燕柳文指下自己那身还没脱掉的血衣说:“刚才不小心把狗血撒上去了,大概是那个味道吧。”
“他到底怎麽样?不是被人下蛊?是中毒??”浦晟煜耐著性子问老道士,老道士摇头,说:“我才看一眼,不可能马上就知道他出了什麽事的,年轻人需要有点耐性。”
“恩,老先生,您看看这个。”萧书羽再地上找到一样东西递给老道士,那是一个两寸长类似针状的物品,不过比一般的针药粗得多。老道士接过来仔细观看,萧书羽这才说:“我刚才审问那名宫女,她一问三不知,最後才说是有人让她用这个东西扎小凡儿的。”
“可有毒?”浦晟煜盯著那枚针形物品看,老道士摇头,举起来说:“这里面是空心的,如果老道没料错的话,应该是虫卵,可是在这位公子身上却找不到蛊虫的迹象,真是奇怪。”
“虫卵?你是说有人在小凡儿身上下虫子!!”燕柳文叫起来,他想象不到一只小虫子怎麽能跑人身体里。沐雪神色有些古怪,说:“蛊分很多种,但是入人体後都会有些迹象,不可能完全消失的。”
“你们不是说是虫卵嘛,大概还没脱壳,当然感觉不到了。”燕柳文傻傻的说出自己的认为,立即遭到沐雪的鄙视,萧书羽的叹息。老道士很好心的解释说:“这种东西一入血肉便有了生气,会顺著寄主的血脉朝身体里拱的,以寄主的精血为养生存。”
“可是现在一点迹象都没有,老道也无法知道这是哪种蛊虫。”老道士也很头疼,怎麽会感觉不到呢。可是看看这位小公子的眼睛,手,确实是有蛊毒,证明蛊虫入体,但是那只虫子呢??
“他,他什麽时候能醒来?没有别的办法解决吗??”浦晟煜不关心那虫子去哪了,他只想知道易不凡会是个什麽样。
“只能先等等看了。”老道士空有一身能耐也没办法。燕柳文瞅著老道士发呆,这不是道士嘛,怎麽不直接扔符除妖,或者招魂什麽的。浦晟煜瞅著那根针,突然把易不凡的衣服扒开,膀子露出来,对老道士和沐雪说:“我刚才帮凡清理身体的时候,看著这里有个小伤口。”
萧书羽连忙拿著那根针过去,比划一下。易不凡身上的那个针眼大小的伤口,早就凝固了,看来扎的不是很深。老道士瞅著易不凡的光溜溜的肩膀,一脸的困惑。伸手,摸摸,被浦晟煜一巴掌给打开了,说:“别为老不尊,乱占便宜不好。”
“切,老道没你那爱好,好好的女子不要,非挑男人!”老道士回了浦晟煜一个鄙夷的眼神。沐雪在旁边搭腔说:“行了行了,办正事要紧,花娘还挂记著绯樱呢,他要死了,花娘绝对跟你拼命。”
“啊,这孩子是云锦的什麽人?”老道士这才紧张起来,抓过易不凡的手号脉。沐雪爱理不理的回老道士说:“绯樱呀,是皇上从我们春素楼买走的孩子,花娘当然要操心了。”
“哦,我还以为她又冒出了个儿子呢。”老道士这才算放下心,浦晟煜狠狠瞪老道士一眼,说:“都二十多年了,你还不死心呀。既然对师父有心,你干嘛要去当道士!凡,怎麽样,什麽时候能醒给句话。”
“得观察。我不当道士的话,你们去找谁呀,亏得是我,要不这孩子一定会被人污蔑为妖怪的。”老道士收回手,从怀里取出几枚针,对浦晟煜说:“把他的上衣脱了,放床上,我先护住他的心脉。”
“现在无法知道蛊虫在地方,或许真的尚未出卵,这样的话只能等蛊虫有了迹象再说。”老道士用针封了易不凡前胸的心脉。老丞相那眼睛一直朝易不凡看去,怎麽看怎麽觉得不像呀,这孩子身形娇小,那容貌更不一样。不可能是他家干儿子,更不可能是他干儿子的替代品,完全不相像嘛。
浦晟煜给易不凡盖上被子,扯下纱帐,不让任何人再看他的易不凡。对老丞相还有燕翊说:“两位爱卿既然对朕的後宫安宁如此上心,不如就在宫中住几日吧。还有柳文,你现在可是中邪昏迷不醒,到处乱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