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枫记得当年表姐刚生下月儿和双儿,便有祸事上门,父亲匆匆将我和月儿、双儿托付给陈叔陈婶。陈叔便带著我们偷偷离开承安,没过一日便听说……听说我父母兄长已经表姐被害……”雨枫回忆过往,岂能不伤痛,尚年幼的他跟著两个家仆,带著才出生的孩子,其中的艰辛又岂是一两句话便能说明的。
“陈叔生怕我们被发现,尽量走小路到他的家乡,亏得有陈婶照顾月儿、双儿,也多亏路上有好心人看我们可怜,一路照应我们。这才平安到达陈叔的家乡……月儿和双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什麽样的,好在有陈叔陈婶两个,若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只是两年前江中大水,之後瘟疫肆虐,陈叔陈婶病故。我带著月儿和双儿四处流浪,最後是涿州望山村的人收留我们,才得以过上平静的生活……”
“可是,可是月儿却被田里的耕牛撞伤,我一个孩子又没什麽钱,无奈之下只能把表姐留给月儿和双儿的玉佩典当。却没想到竟然有人认识此玉佩,我这才知道原来表姐夫竟然成为皇帝……”雨枫稍微改动了下他如何知道玉佩来历的事情,毕竟易不凡这个人没人知道他是谁,说出来叫做查无对症。可这样也有人质问雨枫,说:“玉佩?是什麽样的?又是什麽人告诉你的!”
“玉佩乃先皇所赐,朕在静茹有孕时赠予的。若是爱卿看到那块玉佩,难道就不认得吗!”浦晟煜两句话立即堵住那人的嘴,每个皇子出生时都佩戴有皇族标示的玉佩,这是每个大臣都知道的。而那玉佩的模样,只要是为官久一点的臣子,都见过。
“臣,臣认为当时的情况,玉佩也有可能被人拾去,後又被有心之人利用。单一枚玉佩,说明不了什麽!”有人不死心,继续质疑。一个人提出质疑,跟著就出现一堆人,他们本来就是找事的,岂能被雨枫几句话说服。这一堆人乱糟糟的议论时,突然听见一个孩童的声音,怯怯的喊著“哥哥。”
“双儿,你怎麽来了。”雨枫看到双儿躲在柱子後,偷偷的探出个脑袋,正看著这边呢,连忙跑过去抱住双儿。那些臣子看清了双儿的模样後,顷刻无语,就这小脸跟浦晟煜有七成像,谁还能说不是浦晟煜的种!可也有不死心的,毕竟他们还有後招没使呢。
“哥哥一直没回来,月儿和双儿都想哥哥了。”双儿看到这麽多人,露出羞涩的表情,将脑袋藏进雨枫怀里。双儿和月儿俩都有一个好处,不认生。这会儿装羞涩,肯定有问题。雨枫眼尖的瞅到角门那里有个宫女的影子,知道这是故意让双儿过来的。双儿的一张脸就是凭证,压根不用多说什麽。
“这,这就是小皇子。”那位韩大人万分激动,真想去抱抱如此可爱的孩子。只是,那怎麽说也是皇子,不是他家亲戚的孩子,想抱就抱的。双儿探了下头,看看韩大人,脆脆的喊了声:“叔叔好。”
小孩子的可爱和乖巧都体现在双儿身上,看著那麽的惹人喜欢。浦晟煜也不禁笑眯了眼,这是他的孩子,他的宝贝。龙心大悦,对那些找事的臣子说:“这是朕的二皇子,浦琰霜。”
浦晟煜和浦晟瑞不愧是兄弟俩,起名字一样的省事,念个谐音就拉倒了。若是让易不凡听到肯定大骂浦晟煜一顿,再去头疼给俩娃娃起什麽名字,绝对不能跟浦晟瑞起的一样!
那些大臣们的脸色可不好,名字都赐下了,就说明浦晟煜已经认定这是他的孩子。煽动那些臣子过来挑刺的主使之一,祥裕王终於沈不住气了,站出来说:“皇上,臣认为在尚未查明之前,便赐予姓名不妥!”
“查明!卿认为还需要查什麽!”浦晟煜满脸不悦,孩子都让他们看了,竟然还找茬儿!祥裕王一脸郑重的说:“臣闻民间认子有一方法可用,滴血认亲,若两个孩子的血液和皇上的相融合,才是皇上的骨肉!”
滴血认亲这种事,不是绝对准确的,而且很容易弄虚作假。祥裕王为什麽找这麽一个方式,就因为这种方法用的最多,比较有说服力。而且,他早就准备好了,即便俩孩子是真的,也得给弄成假的!祥裕王为什麽如此上心这件事,因为他和浦晟瑞勾搭上,想要推浦晟瑞为帝。这样的话,浦晟煜的绝对不能有孩子。至於把浦晟瑞推上之後,再做点什麽,那就是以後的事。
“滴血认亲!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过,朕已经确认过了,就不用烦劳爱卿多此一举!”浦晟煜冷冷的望著祥裕王和众臣子,说:“福安,知会吴长安让他拟定诏书,昭告天下,朕离散多年的亲生骨肉如今业已寻回,乃正统皇子,特大赦天下,免赋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