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易不凡看著那块令牌觉得很眼熟,匆匆转回他暂住的房间,拿出一对泥娃娃出来。这对娃娃是当初浦晟煜打算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被易不凡顺手收在身上,而後却成了他思念浦晟煜时的寄托。几次逃亡,易不凡都没有丢下这对娃娃,有次无意中发现其中一个娃娃身上暗藏玄机。也就是那块属於浦晟煜的令牌,被放置在娃娃肚腹内。
得到这块令牌,就等於得到浦晟煜在暗中的大部分力量,浦晟煜却将令牌随意的放置在泥娃娃体内。如果两个孩子的发现的话,这股力量就归属於发现令牌的孩子,如果被丢弃了,那就听天由命。也并非说有了令牌就可以完全掌控那些势力,不过是个凭证罢了。就比如说沐雪,他只有一半的令牌,可是他真想调动的话,那些人是不会不听从他的命令的。令牌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居然在你这里!”沐雪看到易不凡取出的令牌,有些发愣,随即苦笑,或许真的是天意吧。本属於浦晟煜的,到最後还是会一一回到浦晟煜的两个孩子手中。若非浦晟瑞咄咄逼人,两个孩子或许就不会成为浦晟瑞的敌人。真应了那句话,属於你的谁也抢不走,不属於你的,迟早要归还。
沐雪和易不凡交代了一些事宜,约定过几日便让几个主事来见易不凡和月儿,才匆匆离开。空白了三年,沐雪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为了两个孩子的将来,他也要预备很多。
待沐雪走後,君如桦有些忧心,现在的月儿如何能够承担沐雪交付的东西。把自己困在一个封闭的世界中,对外听不见也看不到,这样下去,别说接替沐雪了,就连存活都有问题。易不凡却不担忧,他到时候给月儿来个狠的了。
晚上,伺候完君如桦梳洗更衣,易不凡就把月儿拉在怀中,把那两个泥娃娃摆在月儿面前。望著那对神似浦晟煜的泥娃娃,易不凡的表情充满了回忆和思念,许久之後,看著那对娃娃说:“月儿,你和双儿从来没有见过你们的父亲,我也没有告诉你们他是一个什麽样的人,什麽样的身份。因为我不想把你和双儿搅进去,可是这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月儿的双眼依旧无神的望著前面,似乎好像并没有主意到那对娃娃。对於他的充耳不闻,易不凡并不在意,继续说道:“他是东源的帝王,你和双儿的身份是皇子,假如他还活著,或许下一任皇帝会是你和双儿其中一个。却不会强求你们成为帝王,帝王在别人眼里是至高无上的,也是光鲜的,可是他要承担的责任和他能够享受到的奢华与尊敬是同等的。那样实在太累,太辛苦,甚至会丢掉一般人都可以得到的亲情,友情,或者连能够相爱的人都没有。充满了计算和利用,稍有不慎,就会失去一切,因为有太多的人窥视那个位置。”
“你做的好,人家会夸你是明君,而你做的也是应当的,一个帝王该负的责任。如果你一个不慎,出现了纰漏,甚至毁掉了国家,一定会有人反抗你,诛杀你。而且无论你做的好还是不好,一样会有很多人想要取而代之,因为他们只看到了帝王光鲜的一面,却不知道其中的苦涩。”易不凡说这话的意思很简单,他不想月儿有了力量後去和双儿争夺那个位置,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和双儿的父亲,并不想成为皇帝,只是因为要保护亲人。没有力量只能任凭别人宰割,所以他得到了皇位,可是他要保护的亲人却视他为死敌,这就是得到皇位的代价。他不想让你和双儿走和他一样的路,我也不想,一直没有告诉你和双儿你们的身世。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不是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对於你和双儿的身世你也从那些人口中听到一些。你们的父亲很爱你们,只是他争夺皇位时,你的母亲和雨枫的亲族都被杀害,雨枫带著你们逃亡。你们的父亲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当他知道你们的时候,那种欣喜难以言喻。这两个娃娃就是他亲手给你们做的,可惜却没有办法交给你们。”
“如今双儿被囚在承安的皇宫内,那个浦晟瑞说是封双儿当太子,他绝对没安好心。如果你也落在他手上的话,他势必会让你和双儿争斗一番,就好似他为那个帝位杀了你们的父亲那样,他想看你们兄弟自相残杀。”九岁的孩子虽然很多都不懂,却也不至於听不明白易不凡的话,易不凡说道兄弟自相残杀时,月儿的身体震了一下。月儿和双儿相依为命多年,双儿又一直那麽护著他,他怎麽可能不在意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