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能帮你。”他说,“你现在能相信的人,只有我……”
安格没说话,也无法说话,男人的手指在他嘴里搅动着,他喉间发出了咕噜的声响,不停的吞咽着自己的液体。
终于,男人玩够了,将指头抽了出来。
“等下我还要去开会,商讨一下华宵今后几天的运作。”他说着,掏出手帕,将食指擦了擦,“会有人带你回房间……当然,是我的房间。”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着安格的表情。
可是,他失望了,安格脸上根本没有一点表情。
他以为他会抗拒,会反抗,可他就好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漂亮,却没有灵魂。
也罢了,反正他想要的,只是他的身体。
他走出了囚室,立刻有护卫进了房间,帮安格解开四肢上的锁镣。
没有一个人给安格穿上衣服,他们边用猥琐的眼光打量着他,边用棉被把他裹起。
安格听说,每次华宵来大人物挑选男伶时,被选中的男伶就会被脱光衣服,像他现在这样,用棉布裹紧,一路抬到那所谓大人物的床前。
或许托斯早就想尝试一下这样的感觉,只是上面有凌柏压着,他不敢造次。
而现在,凌柏重伤,整个华宵都变成了他的天下。
他可以为所欲为,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享有一切。
安格只是冷笑,很快,他就被带到了托斯的房间。
被人扔在床上,头立刻陷入绵绵的垫子里,安格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他抬起头,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从床上爬起,看到对面落地窗上自己的影子。
头发乱糟糟的,极其狼狈的模样,脸上还有两道浸血的伤口,一直从侧颊延伸到耳后。
他光脚下了床,跌跌撞撞的走到浴室。
擦了擦脸,用毛巾将伤口清理干净。
镜子中的男孩还是那么美,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股媚气,只是眼晕红红的,增添了几分清澈。
安格静静的看着,目光由镜子里的自己,缓缓落在梳理台旁的一柄刮胡刀上。
刀片很锋利,凝着清冷的寒光。
神使鬼差的,安格将刮胡刀拿起。
他从来不长胡须,身体皮肤也晶莹剔透,连毛细孔都几不可见。
但是此刻,他有种强烈的自残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纯粹想要弄痛自己。
他拿起刀片,往纤细的手腕上划去。
“不!”一个声音蓦地制止了他。
他回过神来,还来不及转身,就被人从背后狠狠抱住。
“安格,你怎么能这么傻!”那人将他手中的刀片夺过,一把扔到垃圾桶里。
安格感受着从他背后源源涌入的温暖,轻声开口:“露冥?”
“你怎么那么傻?怎么可以自杀?”露冥扳过他的身体,双手捧住他的脸,“你还有我啊!”
“你是怎么进来的?”安格问。
房间被反锁,房门外有护卫把手。
“很简单,把护卫引开,撬门就进来了,跟我走。”他说,拉住安格的手。
这才发现安格身上□,他眨了眨眼睛,继而脱下外套,裹在安格身上。
“走啊,再不走来不及了!”
但安格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露冥担忧。
“我走不了的。”安格说,“我会连累你。”
他想起佩洛。
“你在说什么啊?”
“别再管我了,露冥。”安格将他推开,“快离开这儿吧。”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走!”露冥倔强,“我发过誓,一定要带你离开的!”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的誓言。”安格说,“就算你现在抛下我,我也不会恨你。”
“安格,相信我,我有能力带你走!”露冥急了,“你听话一点好不好?”
“当然不好。”一个冷漠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瞬间,露冥脸上一片煞白。
他回过头,看到托斯站在那里,右手举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