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图书馆_作者:皎皎古越(22)

　　
　　最基础的木、火、土、金、水五个符文在许秋霖陛下仿佛有了生命，叶离看见绿、赤、黄、金、蓝五色丝线从笔端凝入纸上，同色的光点在光线上流动，非常漂亮。叶离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水字，试着自己写出一个来，很难。要么凝聚了灵力却无法灌注笔端，要么书写符文的时候灵力不继，有时候又灵力输出太大直接将纸张爆掉。好不容易写出一个，却根本没有许秋霖那样的效果。
　　
　　叶离很不好意思的偷瞄许秋霖的神色，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他的批评。他却没注意到叶离的心思，只是仔细的看着叶离的唯一注灵成功的那个符文。“你看见这上面附着的是什么属性的灵力？”他若有所思的问到。
　　
　　“灰色的丝线，没有光球。”叶离并不知道什么是代表灵力的，只好这么说。
　　
　　“灰色吗？那么我刚刚画出来的符文是绿、赤、黄、银、蓝？”
　　
　　叶离点头，奇道：“那些在你眼里是怎样的？”
　　
　　许秋霖伸出手指搭在那个失败的符文上，缓声道：“光，模糊的光。实际上我并不能看到灵力的属性，只能感觉到它们之间不同的特性，比如火系灵力活泼热烈，土系温和敦厚，诸如此类很难精确描述的个性。”顿了顿，继续说，“你试着用水系的灵力画这个水符文。”
　　
　　实验几次之后，就成功的画出了有生命的水符文，接下来又如法炮制了其他四个符文。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要把灵力输出稳定在成功率百分百，各系灵力切换运用的圆转如意，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几个小时不变的做同样的练习，很枯燥，就算师父是很温柔的许秋霖也一样。甚至更痛苦，因为他甚至不需要指责你一句，只要用那种微带失望的眼神看上你一眼，你就会被愧疚感淹没，然后死命努力，只为博得他一个赞许的微笑。
　　
　　痛苦之中努力自救的叶离随口找了个话题：“君润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提升灵力等级吗？”
　　
　　许秋霖都懒得从书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当然。只要找个灵力充沛不受打搅的地方闭关，肯定比你这么练来的快。”
　　
　　好吧，这个话题不怎么高明，叶离嘀咕道：“难道你不应该说吃点什么琼浆玉液之类的天材地宝吗？”
　　
　　“你小说看多了，天材地宝的失落与术法的衰落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且不说你找不到那些东西，就算找到了也要有那个口福去享用。”许秋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叶离也笑，扔掉手中的玉笔说：“术法的衰弱？我还以为术法很发达呢。不是说术法对日常生活的影响是无处不在的吗？”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他，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最初的修行者其实不修术法，他们修道法。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光、永恒不灭才是他们的目标，其他的都是末流。修道者对灵力的需求太过庞大，人数一多就会严重破坏天地间的平衡，所以招致天道的惩罚。很多需要庞大灵力支撑的术法也就跟着失传了。其实术法的衰落是个很复杂的课题，原因也远不止这一种，你若有兴趣的话以后可以自己去研究。至于术法对日常生活的影响，这更多的是一种生存必要。这个现阶段的你还是不要深究了。”
　　
　　叶离了摊摊手，玩笑地说：“好奇心杀死猫？那我如果关心一下你看什么书，会不会有忌讳？”
　　
　　许秋霖大笑：“我又不是不准你休息，你何必这么花样百出。”说着把书立起来给他看了个封皮。
　　
　　“三百年前消失的世家——冷氏探秘？”叶离轻声念出书名，“就因为你在看这本书，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冷这个姓氏很有趣？”
　　
　　“当然，”许秋霖扬了扬手中的书，“你不会猜到这个冷氏有多么传奇。三百年前，这个时间段本身就很神奇。那时候，有堪比修道者时期的庞大法术，有因为皇室无后而灭绝的奇特王朝，还有堪比焚书坑儒的典籍消亡。冷家就与最后这一点密不可分，因为就在这个时期，冷氏家产，民间传说中的文渊阁，这个据说遍布整个华夏的图书馆，一夜之间从地球上消失了。
　　
　　其实学术界对冷家文渊阁是否存在大多持保留态度。关于文渊阁的传闻太过离奇。比如说它的历史至少有一千多年，传承千年的世家不是没有，但是绝对没有千年不衰的世家。然而要把一个如此庞大的系统维持下去，绝对不是一个衰落的世家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