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知府只瞟了一眼忙低下头,心里翻江倒海的,恨不得把那凶手抓出来凌迟!
“殿下恕罪,下官近日忙着追查贩卖私盐的幕后真凶,一时没能察觉到那歹徒,下官这就回去派人彻查此事了!”
“哦?那私盐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滕誉懒洋洋地问。
“这…三天时间未到…”
滕誉摆摆手,“行,那你去忙吧,这儿也用不着你,明天再来!”
“是是!”木知府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屋子里如芒刺在背,身后那道视线当真是想忽略都难。
等走出雅园,木知府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回头望了那座精致的园子,眼神冷了下来。
这三皇子看来是不会善罢罢休了,自己也该趁早做决定了。
殷旭端着一碗药进屋,把门一关后,药碗随意地搁在桌上,走到床边。
“行了,别装了,赶紧起来!”
滕誉一把扯掉身上的绷带,一个鱼打挺坐起来,把殷旭拉到怀里亲了一口,“你刚才的表情就跟死了丈夫似的,看来那胖知府不会怀疑了。”
殷旭懒得跟他争论称呼问题,“明天开始咱们就要提高警惕了,你觉得雅园的下人要不要先赶走?”这里头多数是别家的眼线,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滕誉想了想,摇头说:“不用,这样容易打草惊蛇,只要派可靠的人守住二门就行了,那些下人就留在前院,想必他们也做不出什么来。”
殷旭嘴角微微一动,露出个阴测测的微笑,“行,如果他们敢有所动作,就让他们这辈子也走不出这座园子。”
“扣扣…”门外有人敲门。
“应该是送餐来了。”殷旭将滕誉推倒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去开门。
来的是韩青,手里提着食盒,身后还跟着两个抬着水桶的小厮。
“进来吧…先把水放着,你们出去把隔壁的厢房收拾出来,本少爷这几日睡那。”
“是,奴才这就去。”
等二人一走,滕誉皱眉问道:“你要搬到隔壁去睡?”
“自然,你受伤了嘛。”殷旭理直气壮地说。
滕誉哼笑:“你去与不去又没人知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
韩青听而不闻,将饭菜摆出来,因为打着滕誉受伤的名号,所以饭菜都以清淡为主,殷旭倒没意见,滕誉却瞪了韩青一眼。
“你就不能以七少想吃的名义弄点好吃?”
韩青面无表情地回答:“整个厨房的人都知道七少只爱吃糕点。”
他指了指桌上摆着的几个盘子,里头是厨房这两天新创的花样,看来即使两位爷不在,他们也有努力。
“赏!”滕誉蹦出一个字,然后撩开衣摆坐下。
殷旭从盘子里取了一块糕点,尝了尝味道,发现确实不错,也就不说滕誉动不动就打赏的事情了。
夜里,知府衙门后院的一个小侧门悄悄打开,一个人头伸出来四处张望一下,然后缩了回去,紧接着几个护卫围着一个肥胖的男人走出来。
“大人,请上轿!”
轿子快速地消失在小巷子里,没一会儿,两道黑影朝着两个不同方向飞去。
那顶轿子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了半个时辰,最后停在一个不起眼的院子外。
木知府下了轿,脚步匆忙地走进院子,门口已经有人等候多时,见到他立即迎上来。
“大人…大人,您总算来了。”
“木大人,这事儿到底怎么说?”
屋子里坐了一圈的人,见到木知府纷纷起身,如果滕誉在这一定都认识,竟然全是云锦城的官员富商。
“急什么?本官叫各位来就是一起商议对策的。”木知府坐下灌了杯茶,把三殿下出海受伤的事情说了一遍。
“是谁做的?本官说过先不要动手,就算要动手也要干净利落,现在叫本官如何破案?”
“大人别急,先找个人顶上,三皇子总不能在这呆一辈子,只要拖到皇上对他失去耐心,他自然待不下去了。”一个身穿深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说。
“哼,说得简单!一个三皇子咱们都对付不了,下一个更不好应付了。”
“肖当家,你有何高见?”那中年男子讥诮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