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起_作者:南平晚歌(65)


  等南淑替窦玛玛洗干净头发,窦玛玛已经舒服地闭上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正睡得香甜。
  南淑从房间抱了一床被子,盖在窦玛玛身上,轻手轻脚出门。
  晚饭的时候,窦玛玛慌慌张张跑回来,连声向南淑道歉。
  “主家玛玛,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就这样突然睡着了。”窦玛玛紧张不安地来回搓手。郑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吓得赶紧站起来,站在窦玛玛身后,小心翼翼看向南淑。
  “不就是睡觉,有什么大不了的。”南淑挥挥手,示意窦玛玛赶紧坐下来吃饭。
  打后几天,梁云起过来串门子的时候,碰见窦玛玛给南淑洗头,好奇之下,梁云起尝试了一下南淑说的“不错的方法”,立即喜欢上了。每隔几天,就借口到南淑家里来洗头,梁云起过来,自然把梁童也一起带过来。梁童在章家逗留的时间长了,章家的小孩都跟着游甯上课,梁童凑过去听了两回,也闹着要跟游甯认字。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妹纸有想到那张床是怎么用的吗?
  好处
  转眼就到了夏日,南淑换上凉爽的夏衣服,躺在竹椅上,葵扇一摇一摇的。大热天,一丝风也没有,人什么都不做,就坐着,也能出一身的汗。
  “主家玛玛,今日熬了荷叶粥,等游公子带孩子们回来,让他们多喝几口,消消暑气。”
  “恩。”南淑懒懒应了一声,鼻腔喷出的气体,马上被热气填充上。热流顺着鼻腔流过五脏六腑,热啊。
  “主家玛玛,热水烧好了,大热的天,你还要洗头吗?”窦玛玛抹一把汗水,用手掌连连扇风。
  “怪热的……”南淑摸摸头皮,大热天,就算不动弹,也出了一身的汗,头皮的油脂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不用出门,但是顶着一头头油,怪不舒服的。
  “去吧去吧。”南淑懒懒散散撑起身体,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闪亮金黄,“窦玛玛。准备些消暑的凉茶吧。”
  把热水兑了些冷水,用手试试温度,半温热的,刚好。
  窦玛玛在一旁忙碌着,“主家玛玛,那梁玛玛天天的来咱家,就是让你给他洗头,这事啊,梁玛玛也太不地道了。”
  南淑试水的手一顿。窦玛玛类似的嘀咕说了好多次,开始南淑没放在心上,后来听多了,也觉得有道理。不是梁云起地道不地道的问题。南淑开始的本意只是想着自己舒服,然后介绍给其他人。梁云起喜欢上洗头,就算天天过来,南淑也不觉得怎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件事情做做,就当打发时间。
  但后来,窦玛玛嘀咕了一次又一次,梁云起每次过来,总是脸上带了些尴尬,手上总送些东西,不是布料就是小孩子喜欢的玩意。现在仔细想想,怕是梁云起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南淑解开头发,躺上床。窦玛玛的洗头手法算得上纯熟,但按摩的手法就差得远了。不过南淑也不放心让窦玛玛在自己头上乱按就是了。
  南淑舒服地享受着窦玛玛的服务,眯了眼睛想事情。如果直接换成银钱,洗一次头能换来多少钱,一两银子,五百个铜钱,还是一百个铜钱……
  来了差不多一年,南淑对身处世界的物价,知道得不少。木匠打家具,包工包料,不过一二两银子的事情,自己张嘴要一两,肯定没人敢上门。
  如果自己想着以此打消别人的主意,到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但是自己根本就没这种想法。
  要是换成五百铜钱,或是二百铜钱呢?洗一次两百铜钱,三十天下来,起码要十次吧,那得二两银子的收入。收入是不错,但想想,那么贵,比请先生还贵,普通人家哪里请得来,要是到了一百铜钱,收入是有的,但扣除自家的柴火,人工费用,才剩下多少呢。
  思来想去,始终没想出一个好方法。
  说心里话,南淑是希望赚钱的,但赚钱这种事情,讲究的是可持续发展,只赚一两笔,不符合经济之道。
  想想每次梁云起带来的东西,每次的价值也就几十个铜钱左右,虽然不贵,但都是南淑用得上的东西。有了梁云起送来的东西,至少南淑为两孩子准备内衣内裤的时候,不用出门买细棉布,章月每隔上几天,就有新奇的玩具玩。
  这样一想,南淑就觉得其实不收钱也没什么的。收钱是眼前利,不收钱得到的却是暗处的利。
  但如果梁云起,借着两人关系好,故意要自己便宜…
  南淑眯眯眼睛,梁云起要是这样的人,自己过去那几十年白米饭岂不是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