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秦亦宁再次转过头,看向萧翎,用满是诱惑的话,缓缓道,“萧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想要的东西,我都能帮你得到。”
“很可惜,萧翎想要的,是我。”
从刚才开始,便默不作声的沈清,忽地上前,毫不畏惧的回道,“至于你口中的那些前程,还有富贵,我们会自己用努力得到,不劳你费心。”
“沈清,你这区区的农家哥儿,竟然敢对我当面叫嚣?”
秦亦宁瞪大了眼睛,怒声呵斥。
我是相府的公子,他沈清何德何能教训我?简直岂有此理。
此刻。
秦亦宁看着沈清的目光,除了妒忌外,还充满了恨意,以及深深的恶意,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前,将沈清嚣张的嘴脸,给当场撕碎。
“我为什么不敢?”
沈清岂会察觉不出,秦亦宁那不加掩饰的恨意?但察觉并不意味着,沈清就要害怕,就要退让,“你说得对,我确实是其貌不扬,又是个农家出生,甚至连生父都不知道是谁的哥儿,及不上你万分之一,可那又怎样?我就是我,你只是出身比我好罢了,不代表我就一定会输给你。”
“再者,我不明白,你的出身竟然那么好,为什么偏偏要缠着萧翎不放?我不信你听不出萧翎的拒绝。”
沈清径自上前,与秦亦宁四目相对,以实际上的行动,展示自己的决心,同时,将心中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
“沈清,谁给你胆子羞辱我?”
秦亦宁将沈清的话,再次看作是对他的羞辱,霎时怒极反笑。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硬要这样想,我阻止不了你。”沈清淡然地注视着秦亦宁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有一点,希望你别忘了,萧翎由此至终,都是我相公。”
“好,好好好。”
秦亦宁咬牙切齿的连声说‘好’,“沈清,你别太得意了,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五弟,够了,莫要再胡搅蛮缠下去,你难道没听出人家的拒绝吗?”
秦浩然顿时眉头紧皱。
“秦浩然,我不是叫你闭嘴?莫不是,你现在连人话也听不懂?”
秦亦宁冷漠地瞥了眼秦浩然,劈头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五弟,你说,我要是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告诉我‘姆亲’,会怎样?”
“你敢?”
秦亦宁当即瞳孔一缩,恶狠狠地瞪着秦浩然。
可以说,秦亦宁的姆亲,对秦亦宁抱着很大的期望,一心想让他进宫,要真知道他竟然对一个农家子动心,那么,等待着秦亦宁的,绝对是他姆亲的震怒。
“五弟,你要是再在这里,不依不饶的纠缠萧公子,以及他的夫郎,你看我敢不敢?”秦浩然忽地勾起一抹浅笑,不答反问。
话里话外,摆明了不打算再跟秦亦宁,虚与委蛇。
“秦浩然,你……”
秦亦宁猛地退了几步,但很快就想通,平复了下来,傲慢地道,“好,你只管去说好了,我就不信,我姆亲会听信你这个庶子的谗言。”
“呵,五弟,这点我当然想到,你看看,站在门外的人是谁?”
秦浩然勾起唇角,伸出手,指向门口。
什么?
听秦浩然这么一说,秦亦宁当即转过头,看向门口,这一看,令秦亦宁当场傻住了,“锦,锦阿姆……”
“不错,难得宁哥儿还记得我。”
“锦阿姆,我……”
齐锦意味深长地慈笑道,“行了,有什么事,还是先跟我回府里,再说吧。”
“公,公子,抱歉。”
站在齐锦身边的秋生,捂着红肿的左脸,颤声道。
“锦阿姆……”
“宁哥儿,莫不是你还想留在这里,丢人不成?”见秦亦宁还想挣扎,齐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直接出言警告。
“没,没有。”
“那还不跟我走?”
“嗯。”
迫不得已,秦亦宁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齐锦离开了。
不过。
秦亦宁在转身的一刹那,落在沈清身上的目光,已不再是单纯的恨意,而是带着不加掩饰的怨毒,以及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