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吃那个,嘴馋的毛病怎么还改不了?”韩锦文斜了他一眼,挥挥手让管家去回电,“你那地方还经得住折腾?”
“……”韩心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心里嘀咕,不就是上回硬要吃生食结果腹泻打点滴嘛,至于说得那么暧昧……
见他脸红,韩锦文意味深长地笑笑,目光在那红润润的唇上扫过,说:“多吃点,你的体力太差……”
韩心手一抖,一片肉直直掉进碗里。麻蛋今晚凶多吉少啊现在回学校还来不来得及?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少年菊花一紧,慷慨就义,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保存体力是关键!
不过真到了妖精打架的游戏时间,韩心没骨气地怯场了——韩锦文很少有粗暴的时候,但他粗暴起来不是人啊摔!
于是等韩锦文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床上鼓囊囊的一团。
他微微一笑,跨上床,把被子掀开一点,贴在韩心耳边说:“睡着了?”
他身上犹有浴室里湿润水汽的味道,还带着淡淡的香味——两人用的是同一种香皂,彼此的气息融合在一起,缠绵温馨。韩心睫毛动了动,紧张的心情忽然放松下来,嘴角无意识地翘着,他并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韩锦文心中一动,忍不住咬住他的耳朵,用牙齿轻轻磨着,声音有些含糊:“心心……你真的不醒吗?”
———一只河蟹八条腿爬呀爬呀过沙河———
“爸爸……?”他半睁开眼睛,叫了一声。
韩锦文亲亲他的额头:“嗯,睡吧,爸爸在。”
韩心的脑袋在他颈窝里面依恋地蹭了蹭,困倦地说:“我想……爸爸了。”说完,下一瞬就打起了小呼噜。
“……”韩锦文失笑,小心翼翼地把他转移到枕头上,将被子掖好,正准备躺下的时候,眼角捕捉到一抹暗红色。
那是?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拎起韩心扔在柜子上的风衣,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盒子。
盒子里垫着绒布,上面端端正正地并排放置着两只同款铂金男戒,一只稍小些,样式简洁到不能再简洁了,纯粹就是素戒。
韩锦文看了看床上睡得人事不知的小家伙,微微地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韩心就抓狂了,整个韩家都响彻他的声音:“谁动了我的衣服!啊啊啊老子要杀了他——!”
韩锦文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平静。
韩心气急败坏地从楼梯上冲下来,昨晚做得太激烈,他后面还不舒服,不过他现在顾不上这个。
“管叔昨天的衣服呢洗了吗?”
管家有些愕然地看着他:“是的,早上先生让人洗了。”
韩心立刻就冲向桌边慢条斯理进餐的男人,急得直拍桌子:“爸爸你干嘛不问我!你——”
Σ(д)等等,他没眼花吧?他瞪大眼睛盯着韩锦文左手无名指上显眼的戒指——非常眼熟的铂金素戒——那绝壁就是自己买的啊掀桌!
“韩、锦、文!”
男人看一眼手上的戒指,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哦,这个啊,我看尺寸挺合适的,怎么,不是给我的?”
韩心:“……”是你的但老子辛辛苦苦打工打了一年换来的定情信物难道不是应该你侬我侬的温情时刻才出场的吗!这神展开叫人情何以堪!
他“噗”一下就被戳破了气,瘪着嘴坐到桌边不说话了。
韩锦文低声笑道:“乖,吃饭,一会还要去见你小年哥哥。”
衣冠禽兽,哼,韩心戳着盘子里的荷包蛋,赌气不理他,人家都被你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了还欺负人家,没人性!
一路上韩心都没搭理韩锦文,时不时瞥瞥他,转过头又一脸“我在生气你快来道歉”的模样,看得韩锦文直想停车狠狠疼爱他一番。
两人气氛古怪又和谐地到了约定地点。服务员还没招呼,韩心就看到了窗边的韩小年,立马蹶着小蹄子跑过去。
“小年哥哥!”
韩小年相貌并没有大变化,整个人的气质却内敛起来,依然是温柔的,但给人感觉很自然,如果不是从骨子里透出来,那只能说他演技更精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