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修涯颔首表示赞同,又挑眉道:“宝贝,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种过地?山地怎么能种粮食?”
“你才没种过地呢!”灵疏超凶地瞪卫修涯,表示这话是对自己的侮辱,“山地可以种梯田好不好!”
“梯田?”这下子卫修涯诧异了,他从未听说过这个词,“梯田是怎么种?”
“像楼梯一样一层一层的,”灵疏用手比划了一下,“等我们回去了,把田开垦出来你就知道啦,不过——好几百亩的山地,要很多人来种才赶得上春耕,还得回去请人,过完年就要走,不然来不及准备,所以应该不能在盛京过元宵了,你介意吗?”
元宵节同样也是一家人团圆的重要节日,如果那时候往回走的话,他们可能就只能在半路上过元宵节了。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在哪里过节都无所谓,”卫修涯握住灵疏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笑着说,“我说过的,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请人种地的事,我帮你解决,你这小脑袋瓜一定把我说的话全忘记了是不是?”
灵疏心里甜蜜,却真的不记得卫修涯说过这些话了,脸上不由泛起红晕。
卫修涯看着灵疏,说:“没关系,你忘记了我便多说几次。”
灵疏一阵心动,想偷偷给自己的眼光点个赞。
他的雄性——不,是他的男人,真的太好了!
灵疏道:“卫修涯。”
卫修涯:“怎么?”
灵疏:“我喜欢你。”
“我也一样。”卫修涯认真看着他说。
灵疏笑了起来。
两人一起出门去“余味”坊,今天是“余味”坊开业的第二天,果然如同灵疏所料,在门外排队的客人更多了,是以做蛋卷儿的炉子就多加了一个。
玉璋和周良海看着铺子,处理事情,维持秩序,铺子里的事儿玉璋才刚刚开始上手,不太熟练,灵疏早上又不在,他虽然有些紧张,脸上却是一直带着笑的。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赚到这么多钱,以后他就不是那个只能被沈子越养着、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宠物了。
沈子越担心玉璋,今天同样也来了,并且和昨天一样,按照玉璋的要求,待在后院里不露面,除非出了大事,他才会出来帮忙。
灵疏和卫修涯到了之后,卫修涯先进去陪着沈子越,灵疏便去和玉璋一起商量事儿。
两个少年在侧旁的小厅里占了一张桌子,外面用屏风挡着,虽说因为客人太多了,环境有些吵闹,不过好在能遮挡住其他人的视线,相对隐私一些。
玉璋手上是一份报表,灵疏给他画的表格,很简易的每日流水账表格,上面是昨晚玉璋和周良海统计的一天卖出去的糕点和收入,成本扒除,盈余的数目写在下面。
灵疏扫了一眼,虽然心中已经对第一天的利润有所估计,看到那个数目时,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把。
“这么多?!”灵疏手上拿着支木炭笔,“开业大吉,好兆头!”
玉璋也忍不住欣喜道:“今天应该能更多,我已经吩咐师傅们加紧赶工,多做一些蛋糕了,另外还有几家酒楼要定大宗的单子,我一个人拿不好主意,想跟你商量。”
“别担心,”灵疏道,“有昨天那一出,现在没人敢瞧不起你,再说你背后还有沈九少呢,这些天如果再有人来提订单的事儿,就约个时间,咱们去和他们谈,对了,有私人的订单吗?那些高门大户里头的?咱们的广告可是都做出去了的。”
“广告”这个词,玉璋一开始不理解,就连沈子越都没听过,灵疏给他们解释了一番,沈子越毕竟有头脑有手段,立刻就明白了这词儿所蕴含的巨大商机,当即想到自家别的那些买卖也可以用到这样的方法。
沈子越虽然一直觉得灵疏的身份配不上卫修涯,但就事论事,对于灵疏的能力,他还是非常欣赏的。
“有是有,不过都只是探了下口风,”玉璋道,“也没具体说要定多少,我想着应该是还要朝他们自家的主子们请示请示吧。”
灵疏点头表示明白,说:“咱们这才刚开业,蛋糕这东西现在大家就是图个新奇,又不是那种做了几十年的老字号,别人不知道咱们这店能不能长久经营下去,先观望一番也是正常的,
不用着急,反正单就是店面的盈利也足够了,我看用不了多久,京城中大概就会有模仿咱们的店出现了,其实说起来做蛋糕的法子一点都不难学,咱们是防不住方子往外泄露的,也不用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