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向晨笑笑,偏偏又要逗他:“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毕竟你技术那么差,是该换个人替我剪头发。”
“你敢?”
关岷峰俯身,屈指勾起贺向晨的下颚,“你的理发师只能是我!”他颇有些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杰作,果然自己亲手给小少爷剪的发型,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不公平,除非你也让我给你剪。”
“好。”
关岷峰飞快应了下来,像是怕贺向晨反悔似的,“剪得多丑都行,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贺向晨发现,温柔的关先生很会说话,也特别狡猾,三言两语就骗得他许下了一辈子的诺言。
好在这样的关先生,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
他眯着眼笑了起来,“头发渣好像掉衣领里面去了,我想洗澡。”
“我去放水。”
贺向晨行动不便,洗澡什么的都得关岷峰来。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他最煎熬的时候。
偏偏怀里的那个人又不老实,总是“不经意”地碰到他身上敏感的部位。
“关先生,你硬.了,要不要我帮帮你?”贺向晨半躺在浴缸里,两只手撑着浴缸边缘,露出被液体浸湿的肌肤。
关岷峰难耐地舔了舔唇,“不,不用。你好好洗澡,别盯着我看!”
“可是你好看啊,忍不住就想多看两眼。”贺向晨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小哥哥,真的不来一发?”
“你不怕的话就继续撩!这些可都记在账本上了,等你好了我一笔一笔讨回来!”关岷峰咬牙切齿地说,替他擦背的动作却依旧温和。
贺向晨不是很有诚意地哦了一声。
其实他还有点小期待呢。
好不容易替贺向晨洗完了澡,关岷峰自己早已出了一身汗。贺向晨遗憾地叹了口气,“和我一起洗不好吗?为什么要浪费一缸水?”
关岷峰暗暗发誓。
等以后一定天天跟小少爷一起洗,到时候就不止浪费一缸水了。
一夜七缸水,反正他有的是钱!
傍晚时分,安家人又来医院探望贺向晨。安衡一看到贺向晨的头发,当即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阳阳,你这头是被狗啃了吗?”
关岷峰脸色黑了一层。
“狗啃不能啃成这样,”安冽意有所指道,“应该是被猪拱过的白菜地。”
关岷峰头顶乌云密布!
安国邦更不给面子,“谁给剪的?什么仇什么怨把我儿子霍霍成这样?”
眼看关先生要躲进角落里画圈圈,贺向晨边笑边开口,“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夸张?我觉得挺好的,很简单,很凉爽。”
“还没结婚呢,就急着护着人家了?”安衡嗤笑一声,“我可跟你说,你的眼光一向不好,别这回又来个郑彪连,把你小命再搭进去!”
安衡说完,就察觉好几道冷冷的目光瞪向他。他顿时捂住嘴巴,含混不清道:“我说错话了,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自打贺向晨醒来,就没人在他面前提过郑彪连的事情。一来是怕他产生心理阴影,二来,是怕他难过。
贺向晨明白众人的苦心,也知道那样的爆炸,若非他有系统空间可以温养,早就没命了。郑彪连只是个普通人,活下来的几率基本上为零。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还是贺向晨自己开口,“没事的,都过去了。”这才稍微缓解了尴尬。
自知失言的安衡自责得一整晚都沉默寡言,第二天来看贺向晨的时候,顶着两只大熊猫眼。
“二哥,你这是被揍了?”贺向晨伸手碰了碰他眼底的青紫,“疼不疼?”
“疼个屁,这是黑眼圈,昨晚没睡好罢了。”安衡凑到贺向晨跟前,“阳阳,昨天是哥不对,不该提到那个人。你别往心里去啊!”
“你是我哥,我能怎么办呢,还不是选择原谅你?”贺向晨笑道。
“你这小子!”安衡瞅了瞅四下没人,便继续说下去,“不过说真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
贺向晨一愣,随即有些迟疑地皱了皱眉,“是不是太快了?而且结婚还得去国外领证,太麻烦。”
安衡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傻?像关家那样的家族,你觉得一张结婚证能有什么用?我说的结婚,是他把你的名字写进关家的族谱,这样一来,你就算是真正地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