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模样应该是十分丑陋的,尧白望了一眼,顿时泪流满面,喉间发出的声响更加古怪难听。
难为情的搔了搔脑袋,应长楼知道他现在的模样一定很难看。见少年哭了,心下一慌,又变了回去。
两人之间现在又不一样了,尧白无法再自欺欺人,又开始急切的想要躲避。
少年的力气不小,应长楼用了双手和身躯的力量才勉强压制住人激烈的挣扎。
将人困住自己怀里和墙壁之间,应长楼猛得靠近与人脸贴脸,成功让少年暂时安静了下来。
“尧哥......”轻声呼唤了一声,微微变换角度便擒住了少年的唇。
这个时候,言语不通,也唯有用行动表达了。
显然,效果很明显。
一吻已毕,应长楼原本是压制少年的动作变作他坐在了对方怀里,泪眼朦胧地瞧着人的姿势。
低喘的呼吸声在两人之间流动,尧白小心的抱着人,眼眸低垂,不再抗拒。
成功破除少年的心防,应长楼神色得意。挑起一抹诱/惑的笑意,伏在人耳边低语,“害羞了?”
“小九,你要继续吗?”看了半天戏的众人都回了神,凤三迟疑地问道。
被他这么一说,应长楼脸上的风流得意瞬间消失,一张脸顿时红透,也和少年一样垂着眸子不说话。
他差点都忘了,这里不止他们两人。
“小九,你主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说到‘这样’的时候,灼四的表情微微怪异。
他不懂掩饰,应长楼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探究和好奇。即使没有恶意,也叫他生气。
“不该问的别问。”狠狠地瞪了灼四一眼,应长楼沉声训斥,不给半点好脸色。
“小九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他肯定也不知道。”流七拍了拍灼四的肩膀,算作安慰。
几人又叽叽喳喳的就这个原因讨论起来,应长楼瞧了一眼,不想加入。定定得看着少年,试图寻找解决的办法。
“尧哥,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灵力消耗过度,妖性反噬。”尧白指尖在墙壁上快速的划出这些字。
坚韧的墙壁被他轻易的划出痕迹,和人用笔在纸上写字一般轻松。
“原来是这样。”应长楼若有所思的点头,同时也放下心来。
只是灵力耗损,并未伤及性命,他最坏的担心没有发生,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知道了缘由,现在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帮少年恢复灵力。应长楼顿时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阿楼,不用担心,我很快便能恢复。”尧白轻轻点了一下应长楼眉间,替人抹去那抹忧愁。又在石壁写了一行字,待应长楼看完之后立刻毁去。
“尧哥,麒麟想做什么?如今妖族全部都是黑夜,他们的目的也达成了,为什么不放了我们?”少年没事,应长楼这才有心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这一点,尧白暂时也没有想到。从显露妖性开始,他就一直担心应长楼会厌恶他,完全无法冷静下来思考种种情况。
还好,他没有被抛弃。
“你们不用担心,昆仑一定会来救我们的。”相较应长楼的愁眉苦脸,凤三自信满满。
应长楼一愣,不知道这算不算盲目乐观。右使带着凤灵逃离妖族,又岂会再来自投罗网?
“阿楼,千灵宗。”凤三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尧白。
这三个字,应长楼看了好几遍,也无法猜测其中隐含的意思。有些气馁的说道,“千灵宗不会来救我们的。”
“会。”尧白目光坚定,嘴角似乎在笑。被鳞片挡住了,让人看不清楚。
应长楼心里也没有指望千灵宗,他们来与不来,都不重要。但是少年眼里的那份自信,又让他不由的相信这话。
“尧哥,小凤凰和夫子呢?”悄悄看了一眼外面,应长楼发现守卫的数量又增加了。
葳蕤和那名老者站在一起,兴奋的手舞足蹈,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被囚禁了。”尧白也望着外面,眼里有些不解。刚才是老者给了他一件黑袍遮住鳞片。
而这个人,对柳儒风的恨意转变地尤为明显。或许可以说,他现在是妖族唯一清醒的人。
也是,可以利用的人。
被两道视线一直盯着,老者严肃的回头,眼眸深处藏着一抹化不开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