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容教授,最偏心的就是你,你处处对他差别对待,全学院老师学生哪个不知道你把秦慕瑾偏到了心眼儿里,现在你跟我说他让着我?呵,真搞笑,还想替他收拾烂摊子么?我告诉你们!”他有些癫狂的指着在座的老师和学生,继续道:“我告诉你们,他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你们谁也别想包庇他,我已经把这些照片以及比照片更刺激的视频在校园BBS上发了一份,而且给校长的邮箱以及秦慕瑾的父母的邮箱各自发了一份,我还在B大的贴吧里也建了揭露他恶心嘴脸的帖子,他欠我的,我要他和他的父母身败名裂也要一分一毫的还给我。”
容教授像是不认识眼前的学生一样,气得她站都快站不住了。
“我是同性恋,我从没想过隐瞒,因为这就像有人不爱吃香菜有人却觉得香菜好吃一样正常,我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我没说出来,就像自己有个说梦话的习惯一样,自己知道亲近的人知道但没必要告诉所有人一样。至于你说的……我们欠你的,我实在不知道你从哪得出的优越感,还有,关于更刺激的视频一说……情之所至而已,你要发便发吧,你开心就好。”
秦慕瑾说完,怜悯的看着他,像看一个深井冰患者一样(无悔并无歧视的意思),仿佛将他失心疯一样歇斯底里的委屈全当做胡闹。
“呵,说的好听,你个恶心同性恋年年拿着品学兼优的奖学金,而我,你知道我为了考上这所全国最高学府我补习了几年吗?”
郑恒脸上的嫉妒明晃晃的不在遮掩,仿佛要将心里积攒多年的压抑通通发泄出来,他见无人回答,继续说道:
“为了考上华清大学,给我的父母争一口气,我补习了足足5年,第一年,我考了个三本,高昂的学费是我们家负担不起的,我苦苦补习一年,考上了X大,可是我觉得以为的能力绝对能考上B大或者华清,可是在我第三年补习的时候,我爸在山上放羊被护林的人追赶掉下了悬崖活活摔死,我家的羊也死了,我妈逼得没办法上了吊,也死了。从此,我更加坚定了要考华清的决心,第四年,我考上了F大,分数本来可以报华清大学的,可是填的志愿忘记了勾选可调剂,专业分数比我的分数只高一分……终于在第五年,我来了华清大学,带着我父母的两条命来的,可是,你,你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将属于我的所有荣誉尽数夺了去,我苦苦忍让四年,可是即将毕业了,每个学院推选的一名优秀毕业生可以公费出国,那天我去系领导的办公室给容教授送文件,听到他们又在说你,你抢了我四年的风头,为什么临了还阴魂不散?为什么?!!!”
忍让四年?简直无稽之谈。自身实力不足却总在别人身上找原因,可悲可怜!
听了他这段话。不仅秦慕瑾,其余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么偏执,确定心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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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患难
秦慕瑾看着仿佛陷入癫狂的郑恒,道“所以你觉得你用5年时间考上华清大学,是为你父母争光?是你父母遗愿?”
郑恒轻蔑鄙视的看他一眼,道:“是,我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我考上华清刷新了我们一族人的命运,你这个纨绔少爷是不会懂的。”
秦慕瑾听到这个词,想笑,真是报应不爽,昨天他才说过别人,今天就轮到了他头上。
“我的爷爷奶奶也是农民,他们生活的环境清贫的你无法想象,连水都没有的地方,为了供我父亲读书他们来到B市讨生活,与你不同的是,我的爸爸很早就偷偷辍学跑去打工,是我爷爷用皮鞭把他打回来的,他跟我爷爷说,考一年,考不上就不读了。那年他考上了B大,他很小就去捡垃圾,打零工,他读书的钱没伸手向我爷爷奶奶要过一分,大学里他一个周末打过四分工,你呢?你说你是你父母的骄傲,你口口声声愧对父母,那你为何当初不辍学?为何当初考上了大学还有几次三番给家里增加压力?谁都不欠你的,是你欠你爸妈的。”
秦慕瑾平静的说完自己的身世,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非富家子,他只是想告诉郑恒,是他自己的选择愧对了父母,并不是任何人欠他。
容教授深深叹一口气,继续道:“我说秦慕瑾让了你很多,你不信,那我一一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