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搂紧趴在自己身上的柳城月,怪不得魂不守舍的,感情是看到慕星为那些女子解毒想起温庭了,不过……“你这样当着我的面惦记其他人不怕我会生气?”
柳城月看着故作严肃的江冽,忍笑不禁,“才不会,跟你说正事呢!”
江冽捏了捏柳城月已经开始有小软肉的腰,“我也很认真啊。”
柳城月还想说什么,却被江冽很有先见之明地堵住了嘴巴,而后失控的柳小受就情不自禁地搂住了江冽脖子,江冽翻身一把将人压在身下,飞快地将某只泪眼朦胧的小受的衣服扒光,烛火摇曳,刮风下雪的冬夜还很长,正好可以用来做某些让人愉快的事情……
与风城的刮风下雪不同,南越国一年四季的天气都暖融融的,而在南越国的都城陵城一处小院内,温庭正气鼓鼓地看着一个男子,男子身量颀长,面容俊朗,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眸子清亮,薄唇微抿,无端给人一种冷意,但是此时眼中却满是无奈。
两人都不说话,温庭怒瞪着男子,男子则自顾自喝着茶,气氛有些尴尬,男子有些后悔自己亲自出手了,不然也不会让温庭如此……
温庭刚到这陵城没几天,因为师父已经说了自己母亲正是定南侯之女,所以温庭很自然地将目光锁定在定南侯府。
其实温庭不知道自己现在来证实那些问题有什么意义,他的娘亲为什么会被自己的丈夫宣布死亡而逃往北楚?叶水城的那两个紧追着他不放的南越人又是谁的人?自己被卷入矿山案是不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当年的事情过了这多年,温庭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爹娘,而从师父口中知道那些信息后,温庭除了有些感伤好像也没有其他类似于报仇雪恨什么的情绪。说他凉薄也好,冷情也好,温庭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追查下去。
可是师父却让他和城月他们一道,温庭有些不明白,甚至准备抱着消极的态度去对待。可是一路去往京城的路上,温庭看着柳城月和江冽携手进退,为了一些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而努力。
温庭好像觉得自己也应该做些什么,况且他娘亲冒死将他生下来,如果自己连当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不查出来,好像还真有些不孝了。另外,根据师父说的,永安王可也是这龙诀玉佩秘密的知情者,说不定可以有收获,还可以帮到江冽和柳城月。
打定主意,温庭孤身一人独自南下来到了陵城,这么多年下来,南越和北楚的贸易通商越来越顺利频繁,南越国的百姓都会说一些北楚话,以期更好地与北楚客人做生意,交流无碍,金银可流通,所以温庭在陵城倒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
温庭这是第一次来南越,之前很多关于南越国的传闻他也只是听别人说,此番来到南越最繁华的王都,自然有些看不过眼。
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人舞蛇,有人杂耍,有人卖些小玩意儿……温庭对那些在北楚也能看到的东西不是很在意,但是对于那些草药摊子兴致却是很高,不为别的,而是有些草药他居然都认不出来。
对于神医来说,还是一个从小接触各种草药,看遍各种医书的神医来说,不认识的草药简直比万两黄金还要更加吸引人。
蹲在地上仔细翻看那些草药,顺便和摊主闲聊,温庭兴致很高,以至于忽视了不远处一个男子复杂的打量目光。温庭扛着大包药草回了客栈,挑挑拣拣一番后就愉快地研制草药去了。
夜晚,本该入睡的时分,一个黑影划过夜空直奔一处大院而去。黑影正是温庭,通过这几天在大街上茶馆里听的消息,他已经对定南侯府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这次正是准备亲自前往探查一番,而后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定南侯府虽然已经有些没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底蕴还在,侯府宅院看起来就很精致,虽然占地面积不很大,但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颇有一番韵味,与那些一夜暴富的生意人富丽堂皇的宅院比起来简直好上太多。
虽然已经是深夜时分,定南侯府却是热闹非凡,远远的就能听见大厅里传来嬉笑声。温庭趴在一处屋檐上仔细盯着大厅里觥筹交错的光景,而后有些失望,他一个人都不认识……
不过定南侯府开宴席,倒是为温庭做某些事情提供了便利,温庭笑了笑,转身朝后院而去,仔细辨认一番后,温庭锁定了一处看起来像是书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