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什么?”
“唔……”卫泽回想了一下,脸红了,“你说……你一直……深爱着我”
相较于他的羞涩,温燃本人倒还好,他只咳了一声,笑了笑,“说的不错。”
然后他们沉默了一会,温燃冷不丁道,“怪不得我觉得你变了。”
“嗯?”
温燃没继续往下说下去。
青年的变化是很明显的,那天之前,他分明和他说过要解除婚约,却改口说回家,回来之后又否认了这回事。想必重生就在那日。
后来他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好,直到他们终于两情相悦。
卫泽一来担忧温燃不相信他,二来怕说了温燃会多想。这会他看见温燃在那儿出神,忍不住提醒道,“但我喜欢你是真的,不受这件事影响!”
看青年信誓旦旦的,就像宣誓一般说的铿锵有声,温燃回了神,嘴角浮出了笑意,“我知道。”
“咦?”
而后他被抱住了。
温燃想说,幸好那些事情都在上辈子,这辈子他们在一起,他护他周全。
随着窗外烟火纷纷,夜空划过几道灿烂的炫光。烟花炮竹声欢庆这一时刻,旧的一年如流星般飞逝,新的一年悄然到来。
卫泽赤着脚下床去看窗外的烟火,A市为了环境保护,在内环不能燃放烟花爆竹了,他们住在外环,还能看到通明的景象。
温燃走在他背后,双臂收紧,把人锁在怀里。矮他一截的卫泽靠在老攻的胸口上,听着砰砰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眼底倒影着明灭的亮光,就如同夜色中闪烁的光芒,温燃侧目望着,移不开眼睛。
回家(上)
“你看,这些东西够吗?”卫泽望着大包小包要带去的礼品。
大年初一,应当是走亲访友的时节,不过卫泽家里亲戚少,关系又疏远,就没想着去探访。温燃没和他提过这茬,于是他便想着最多去看个母亲就完了。
然而卫泽又是好一会没去看望母亲了,而且这又是他和温燃正式确定关系之后头一次,本来过年就要去送礼的,又添了这么一份仪式感,让他对母亲的探访格外隆重起来。
温燃淡淡的笑了笑,帮他提着东西,“走吧。”
卫泽皱着眉在心里嘀咕,温燃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啊……可是在他眼里,他们俩之间可是质的飞越,况且,等会怎么和母亲说?
事实证明那是他想多了,温燃送礼,谈话,坐下,动作一气呵成,他话还没说上一句,全被温燃给说完了。
但是但是,温燃完全没有提到过他俩的这回事儿!
卫泽看他和母亲你一句我一句,谈笑甚欢,心里不住的发急,揪着裤子来回磨蹭。
“小泽,你这是怎么了?”一番交流之后,严怀容回过神来看自己的儿子。
“哦——”卫泽心虚的把手收起来,“没什么,蚊子咬了。”
“这天怎么会有蚊子?”严怀容真实的疑惑了一番,左看右看,外边已经开始下雪了,估计到下午就能积起来了,这样的低温,就算室内开了暖气都养不了蚊子。
“哎,妈妈看你真是长不大。”严怀容叹了口气,望着卫泽的眼神慈祥而平静,没有一丝担忧的样子,他转而望向温燃,“他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妈——”卫泽小声抗议,又被严怀容打断,“我知道你实习是小燃安排的,我就一直担心你不能自立。”
虽说这一番都是正常母亲很平常的肺腑之言,但是在另一人面前如此被“数落”,卫泽薄薄的一层脸皮撑不住了,他纠结的看着温燃,投去求助的信号。
“卫泽做得很好,现在是区域总监了。”温燃笑了笑。
“是吗。那是你提点的他?”一句问句,严怀容说出了陈述的语句。
卫泽再次石化。
“我和卫泽在不同一家公司,他在分公司,他一直很努力,才会有今天的成就。”温燃一番话说的很官方,严怀容点了点头,温燃见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继续道:“他现在能独立接下很多大项目,估计毕业之后,还能再晋升。”
“那很好啊。”严怀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听你这么说我放心多了。”
温燃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