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转移了话题,他担心自己忍不住会问起那个人。
在逞强啊,可能这一点也是让宗云海着迷的地方吧。祁宏不打算跟阮少清打哑谜了,直接就问:“你跟云海怎么了?”
阮少清顿时愣了,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磕巴了好几句才能说出完整的话。
“我们……都需要时间。”
“你终于开窍了,可喜可贺啊。”祁宏打趣着说。
“什么开窍了?”
“没什么。最近他比谁都要忙,跟你差不多瘦的厉害,胃口也不好。每天最多只能睡三个小时,这段时间脾气也大了,没人敢惹他。”
终于听见了有关他的情况,阮少清的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想要多知道一点,可又不好意思问,只能安静的听着祁宏说话。可是祁宏就此打住不再提宗云海,天南地北的说了很多不相关的话,不一会就起身告辞。
目送着祁宏的车离开,阮少清神情落寞的转身回去。不过他没有直接回住院大楼,而是去了那个曾经和宗云海晒太阳聊天的小花园。
花园里很安静,阮少清坐在他们曾经坐过的长椅上,回想起当初的时光。那时候的事似乎有些久远,当时两个人谈了什么都有些记不清,只记得自己把他形容成了八只脚必须用显微镜才看得到的微生物。
这个微生物毫无预警的闯入了自己的空间,打乱了自己的生活,搅扰了自己的心境,拐了自己的感情。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认真思索,阮少清终于在乱麻中找到了答案,他喜欢宗云海。
因为什么喜欢,什么时候开始,这些都不知道。在分手后才意识到的感情让他错愕不已,自己明明就是个异性恋,怎么会喜欢上宗云海?这是奇迹还是错觉?阮少清自打发觉自己喜欢上宗云海以后,就一直在奇迹和错觉中纠结着。
他担心这种喜欢和宗云海的不一样,担心万一是自己误会了又会伤害到他。又?脑海里出现的这个“又”字,让他本人开始疑惑。为什么会出现“又”这种重复的概念?难道说,自己曾经伤害过他?因为什么,什么时候?
就这样,阮少清不断的给自己发出“因为什么”和“什么时候”这种他本人无法解答的问题。
转而,他又把自己推入了现实的残酷中。他在想着,就算能够两情相悦又如何?男人与男人之间不会有完整的家庭,他们不会有一纸婚书,不会有孩子。而一直憧憬着能拥有一个幸福家庭的他,难以接受这种事实。
也曾经下定决心要忘记宗云海,可惜,已经被拐走的心不听话,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想念的要命。
阮少清走入了迷宫,举步维艰。
这时候的祁宏让腾鉄众把车停在医院附近,说道:“去把那四个人叫过来。”
“啊,你也看见四大金刚了?”
“废话。去叫过来。”
虽然还不知道祁宏要干什么,横三还是听从命令把四个人叫到了祁宏的面前。
祁宏站在车外,对四个人说了一大堆的话,听的横三和腾鉄众直瞪眼睛!随后,四个人点头离开,横三终于憋不住问了。
“祁宏,你说句老实话,你跟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屁事没有,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他喜欢的人只有少清一个。刚才的话你们也听见了,都精灵点。”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说,好戏要开始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阮少清在更衣室换衣服准备下班回家,从医生服的口袋里掉出一个薄薄的白色信封,他不记得是自己的东西,拿起来打开,从信封里面抽出了两张纸。
阮少清万分惊愣的看着手中金额不小的支票,随后又开打了折叠好的一封信。
“少清,三义会能躲过一场劫难你也有份功劳,这是你应得的一份。云海让我转交给你,我想你不会接受,但是他是我大哥,我没有权利在工作方面拒绝他。如果你不想要这笔钱,请不要找我的麻烦,直接把支票摔在云海的脸上好了。”
阮少清在更衣室里——石化了。
不管怎么拨打祁宏的电话就是无人接听,阮少清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想要去那个警察的家里找,却又觉得不妥,在家里转来转去到了深夜,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突然想到了横三跟腾鉄众,阮少清这才把电话急急忙忙的拨过去。结果,去也听见横三说吧:“阮少,你饶了我吧,祁宏都没办法把支票拿回来,你就是给我十斤的熊心二十斤豹胆我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