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礼他就妥妥地成了一个炮灰。
那个男人有权有势,陈礼怎么打的过他,反倒是被那个男人叫人教训了几顿,自己的老婆不是自己的,自己的儿子也不是自己的。这个重创让陈礼几欲崩溃,他怨,他气,他变成鬼都不会放过这两个人。
苏酥看完报纸上的内容,幽幽地叹了口气,虽然很同情他,但是苏酥还是很生气,去哪里自杀不好,偏偏要在他家的度假屋自杀。
从开张到现在,已经很久没客人上门了。他的价格从五百到四百再到三百,每天都在变。
这日夜晚,狂风大作,窗帘被吹得簌簌翻飞,雨水飘了进来,打湿了地毯。苏酥跑上跑下,关好所有走廊的窗户,累的直喘气。
雷声阵阵,闪电连连,偌大的度假屋就只有他一个人。
苏酥站在走廊边上,外面电闪雷鸣,他莫名地觉得有些害怕,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凉飕飕的。
“有人吗?有人吗?”男人的声音夹在了雷鸣暴雨中,苏酥听了很久,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兴冲冲地下了楼,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碎发,去开了大门。
这是一个拉着行李箱,穿着西装的男人,他撑着一把黑伞,戴着一副墨镜,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这把伞根本就抵不上什么用。男人浑身都湿透了,鞋子也进水了。
他看到苏酥开了门,抬了抬鼻子上的墨镜,“我来住店,还有房间吗?”
苏酥连忙点头,带他去大厅道:“有有有,你要住几晚?我们这里300一个晚上,还包三餐的。”
男人拿出身份证递给他,“先住一晚。”
他浑身都湿漉漉的,衣服上的水在滴答滴答地往下落,将地毯打湿了一片。
苏酥看了眼他的身份证,再看了眼他本人,本想说你摘下墨镜给我看下,但是男人不耐烦地催促他快点。苏酥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便也登记下了。
登记好后,苏酥带他上了三楼,打开了303的房间,“房间里有热水的,先生可以先洗个澡。先生需要什么宵夜吗?”
男人摇摇头,他迫不及待地想洗个澡,“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啊!”
“不客气!”
房门被关上了,苏酥哼着歌,心情甚是愉悦,他刚下了楼,走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也洗个热水澡,就听到楼上一阵惨叫声,“啊啊啊啊,有鬼啊!”
苏酥衣服脱到一半,又动作飞快地穿了回去,打开门就飞奔上了三楼,他的心跳得很快,到三楼楼梯口的时候,差点跟那个男人撞上。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有鬼啊,这房间里有鬼!”男人脱了就剩条内裤,手上还拿着一毛巾,吓得脸色惨白,“ 你——你给我去屋子里把我的行李箱拿出来,我不住了,我不住了!”
“有鬼?怎么会有鬼呢?我的度假屋没鬼啊!”苏酥急的不行,好不容易有了个客人,怎么会又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不管,你去给我拿行李箱,快去啊!”男人凶神恶煞,狠狠地推了苏酥一把,脸上煞气很重,混杂着惊恐,让苏酥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这张脸,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男人眯了眯眼,眼角的疤痕狰狞可怕,他伸手就要去抓苏酥,苏酥吓得不行,就打算逃跑时,男人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惊悚的东西,吓得尖叫一声,就仓皇地逃到了楼下。
苏酥咻地转头,走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唯有白色的窗帘轻轻飘荡着。
他早就关了窗户,没有风,为什么窗帘会动?他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
真——真的有鬼吗?
青年的脸色煞白,眼眶都有些红红的,小可怜的模样让人瞧着就想欺负他。
他有些腿软,站在原地几分钟,四周很安静,越是安静,越是可怕。到后来,他实在是忍受不了恐惧,也飞奔着下了楼,进入自己的房间后,啪的一声就关了门。
明明身上冰凉凉的,可是他额上却冒出了不少的汗,苏酥打了个喷嚏,他怕自己着凉了,连忙拿了衣服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热乎乎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毛孔都舒服地张开了,苏酥也因此冷静了不少,刚才心里害怕,不知道那个人跑哪里去了,万一还藏在度假屋里怎么办?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就是报纸上登出的,前几天抢劫银行的那个抢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