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研究成果震惊了世界,周凡因此和卢森教授一起获得了当年度的诺氏医学奖,周凡成为第一位获得诺氏科学奖项的华人科学家。
在第一批自愿试验者全部治愈之后,有一个让周凡意想不到的人通过别的途径联系了他。
对周凡多有照顾的学长亲自打电话给他,让他帮忙治疗这位恩人那可怜的饱受固血症病痛折磨多年的弟弟。周凡表示需要先看看对方的病情,才能确认能不能治愈。
尽管时隔多年,周凡还是一样就认出了齐岭。旁边那位高大俊美但略显忧郁的男人应该就是他的哥哥齐峻。学长将两人介绍给了周凡后就走了。
齐岭貌似没有认出周凡,只是一个劲地在鼻子里哼哼,用鼻孔看人,一脸暴戾乖张的模样。他的脚踝位置已经几乎完全没有血液,全部纤维化,不能行走。
“李教授,我弟弟的情况……”齐峻一脸忧愁,眉头紧锁。
“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用基础药物肯定不起作用,只有下狠药了,但是可能会有严重的副作用。”周凡观察过后得出结论,“总之先拍一下X光片看一下内部情况。”
“不会又是什么骗钱的庸医吧,让我喝那种哭死人的药,我才不要。哥,你别又被人骗了,这人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治这种病。”齐岭脸上的神情和高中时候一模一样。
周凡靠近了起来,轻轻抚摸他已经纤维化的脚踝,在他耳边说道,“什么都不知道,还真是幸福呢。”
“你说什么?”齐岭恶狠狠地瞪着周凡。
“李教授,对不起,我弟弟只是因为生病久了,很久没有和人接触,才会有些暴躁,非常抱歉。”齐峻马上欠身行礼,向周凡道歉。
“没事,齐先生你先带你弟弟去做检查吧,到时候把拍的片子还有检查结果给我看一下。”周凡将他们打发走了。
想不到齐岭竟然得了固血症,和罗洋一样的病症。周凡心里有些挂念,于是让监视器一直监视着齐岭。
齐岭和他的哥哥齐峻在实验室的门口争执起来。
“齐岭,你不要再胡闹了,为了你的病,我到处求人,好不容易才得到和李教授见面诊治的机会,你竟然口出恶言。”齐峻一脸疲惫,几乎吼了出来,“你能不能消停点!”
“哥,你嫌弃我了是不是!你一定早就想把我扔掉了!你嫌我恶心,嫌我脏!那时候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被那些畜生弄死了算了!”齐岭也对着他哥哥吼了起来。
“你明知道我不会这样想的!齐岭,李教授是今年诺氏奖的获得者,获奖就是因为研究出了固血症的终极治疗方案,待会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你不能对李教授那种态度了,”齐峻一脸的哀痛,“那时候,就不该让你胡闹,你知道吗,你献的血害死了我一个世交的儿子,我到现在都不敢碰到他家人。”
“什么世交,老罗的儿子,罗洋那个怂货?反正他就只会跑步和睡觉,死了又怎么样?我都这样了,死个把人算什么!难道就只有我这么倒霉,其他人不能倒霉吗?我还要去献血!”齐岭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
最终吵吵嚷嚷的两人被实验室的安保人员请了出去。
献血?周凡的眼底浮起一片阴霾。
下午,齐峻带着齐岭前来就医,周凡按照正常的步骤给他开了药,并不是强烈抑制病毒的狠药,只是一些常规的抑制剂。齐峻感恩戴德带着药走了,周凡留了联系方式给他,嘱咐他如果有异常马上和自己联系。
转头,他就通过各种渠道联系上了齐岭的堂兄,性格暴戾和齐岭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一个男人。齐峻和齐岭的父亲已经死了,如果这两人再出了什么意外,那么继承权就会落到这位堂兄身上。
“我去把齐峻干掉,条件是,把齐岭交给我。”
这个贪婪的男人马上迫不及待地答应了这个条件,齐岭这种有传染病的人,在他研究就跟垃圾没什么分别,却还有着继承权,简直是讽刺。
齐岭的病症没过几天就出现了反复和加剧的反应,周凡说服齐峻将他弟弟留在研究中心。齐岭却不肯,一个劲地哭求他哥哥。
地球另一边的齐家堂兄则按照周凡的指示开始动手脚,齐峻的生意出了幺蛾子,自然被迫回国,齐岭被留在了研究中心,稳定他的疾病。在归途中,齐峻的私人飞机遇到了强气流,坠毁了,机中六人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