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差点窒息的感受中缓过神来,季榆闻言愣了愣,正要出声否认,却不想易秋源根本就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再次以唇舌封缄住了他的双唇。
易秋源的动作显然没有苏恒帆熟练,但他的学习与观察能力却比对方要强得多。
轻易地找到了季榆敏感的地方,逗弄一般地撩拨,感受着身-下的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发出抑制不住的呜咽,易秋源眼中的神色不由地加深了几分。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一点都不想停下自己的动作。
身上的衣服被扯得松散开来,稍显粗糙的掌心在肌肤上游走的触感格外分明,令季榆周身的温度都不由自主地上升了许多。
趁着身上的人换气的功夫,季榆扭过头避开了他的动作,曲起膝用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力气,狠狠地朝着对方的双腿间撞了过去。
但到底是被遮挡了视线,对位置的判断不是那么准确,好在尽管有点偏,这一下还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易秋源的身上。
察觉到压制住自己的力道的放松,季榆趁机从对方的身-下挣了开来。
“你们闹够了没有!”甩开本来就没有绑得多紧的衣服,季榆扯下蒙在眼睛上的领带,看着被自己掀到一旁,眼中还带着一丝委屈和茫然的人,那一肚子的火气,顿时不知怎么的就发不出来了。
他这两天碰上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啊?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季榆平复了下还有些急促的呼吸,最后还是没忍住,抬起脚把沙发上的人给踹了下去。
“这种恶作剧,下次不许再做了。”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把胸口翻腾的怒气给压了下去,整理好自己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听到季榆的话,易秋源愣了一瞬,继而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老师是这么认为的吗?”像是终于缓过神来一样,他扶着边上的沙发站了起来,“或者说——是这样希望的?”
“对老师做出了这种事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吧?”易秋源可不会错过刚才季榆话里的那个“你们”。
“如果不想再遇上这种事情的话,”往前迈了一步,易秋源看着由于自己的动作,而条件反射地想要后退,却因为身后的沙发而没能成功的人,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就别露出那样诱人的样子来。”
有点傻愣愣地望着某个丢下了狠话之后,就转身离开的人的背影,季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这还成了我的错了!?”没有发泄这份憋火的对象,季榆只能抬起脚,狠狠地把掉在地上的易拉罐踩扁。
但那金属由于变形而发出的声音非但没有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一点,反而让他感到更加烦躁了。
要不……他还是换个地方住吧?
盯着地上的易拉罐看了许久,季榆认真地考虑起这件事情来。
……算了,反正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他还是别浪费那个力气了。
觉得自己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不那么在意,也不会显得太过奇怪,季榆弯下腰,将脚底的易拉罐捡起来扔进了垃圾篓里。
接下来——他还是先给自己弄点吃的吧。
托了那一个接一个没有停歇的状况的福,他今天直到现在都没能吃什么东西,之前还不觉得,这会儿缓过神来,就只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那个……”将鸡蛋在碗沿轻轻地一磕,季榆听着脑中突然出现的声音,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紊乱,“我有个问题。”
“说。”刚应付完某个不那么容易对付的人,季榆现在懒得在这个知情人的身上浪费力气。
“昨天晚上,如果苏恒帆没有跟着你——或者没有撬门进去的话,”可能是觉得自己提到的话题有点敏感,容漆略微停顿了一下,发现季榆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才继续说了下去,“你会怎么办?”
看到刚刚季榆主动挣脱的情景,他才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季榆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也不可能清楚地掌控另一个人的想法和行为——这一点,之前的许多事情都足以证明,既然如此,他显然也不可能完全确定接下来的事情,会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