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难不成，青河长乐来了之后，我们的业绩没有上升?”
这倒不是……
“那就是了。”直接定下一个结论，也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首恕迈步走下楼梯。
已经很晚了，医师也是要休息的。
等最后一个病人离开，默不作声现在长乐身后的首恕开口了:“今天这么晚，明日还要赶早，在这睡下吧。”
青河长乐看了看抓住晚霞尾巴的天，点了点头。
首恕满意地勾唇。
——
为什么留下他?
当然是……
第46章 第三个世界
第三个世界
颜美治愈小哥哥×风流多情渣剑客
很快就传开了, 首恕的医馆来了个新的医师，长得不似凡人，医术也直逼首恕。
听到这则消息的长风越, 摸摸下巴, 想起了那次惊鸿一瞥的白袍男子，莫不是就是这新来的医师。
“你再想什么呢?”墨香纸铺内, 冉冉檀香蕴绕。长发及地的美人有着微微泛紫的双目, 低垂专注研墨时刹是好看。
“只是对那个传闻美若天仙的医师有着好奇罢了。”长风越转动酒杯, 低头闻一闻, 皱眉后仰头喝下, “你这地方香气太浓了些，把我的酒味都遮住了。”
“当不得你去花/楼的那娇濡软香。”颜谟搁下印石，说道。
“另则，若我没记错，那医师是名男子，传闻中用词也并非‘美若天仙’。”
剑客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咂咂嘴巴自动过滤某位书香世家子弟不客气的委婉说教:“虽说传言不可尽信，我却觉着这次是真的。”
“真如何, 假如何……你莫非, 要去一探究竟。”
相当了解某个厚脸皮的人, 颜谟用的是虽然是疑问句, 却是肯定的语气。
长风越眯了下眼睛:“这可是你让我去的。”
颜谟:“……”他为什么会和这人成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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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在医馆呆了不过几日，出诊的时间就越来越长。
他自己甘之如饴，首恕却冷了面容, 将他坐诊的牌子往休息台上一挂，直接带着他就离开了医馆。徒留他的一众徒弟面对躁动的病人们。
“这是要去哪?”长乐看着两边的景象，将它们记在自己脑海里。
“休息。”
简洁的回答，周身的寒气在看见好奇观望的青年时，慢慢散去。
两人沿着大街往前走，旁边的普通人都会自发避开他们。孩子用纯粹的大眼盯着一脸和曦的治愈师看，掩都不掩饰一下。
首恕看着青年买了糖葫芦，蹲下身摸摸小孩的头，递给他。他对青河长乐的温柔和亲和程度有了更深的认识。
其实英雄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在不断拉大。很少有能相处自然的。
英雄就像是集明星，天才和军人为一体，普通人民尊敬他们，崇拜他们，但是也疏离他们。
并不是畏惧，只是觉得太遥远了。
然而青河长乐，好似没有这种情况。
给手中停留的麻雀投食，感觉到旁边传来的目光，青年略侧过头:“怎么了吗?”
医师摇摇头，伸手去抚啄食啄得正欢的鸟儿头顶的绒毛，褐色斑羽的麻雀呼啦下翅膀就避开了，医师的神情沉郁下来。
“别动。”长乐轻轻抓住他欲收回的手，把他的手翻转过来，白皙透明的指腹触及掌心，在心底掀起一阵阵酥麻和悸动。
“好了。”
从青年笑意盈盈的目光中回神，首恕低头便见自己手心里有了些带着细碎金色光芒的谷粒，和这吵吵闹闹的繁华街道毫不相干的自然馈赠。
一旁杨杏树枝上的小麻雀们观望了一会儿，也许是环境的渲染，这一刻医师不再像是一个冰冷的雕塑，终于有一只小麻雀颤颤巍巍地飞下，然后停留在首恕手心。
麻雀试探地啄了下谷粒，又很快抬头用黑豆小眼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僵直的医师。几次过后，似乎终于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麻雀不再抬头，专心吃着谷粒。
见它这样，又有几只本就蠢/蠢/欲/动的麻雀拍着翅膀飞下。
事实上，医师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
从十二岁解剖了第一只小动物的尸体开始，就再也没有动物肯亲近他。
治愈师发现了医师的紧张，旁边传来的轻笑声搔/刮着耳膜，首恕完全没有被取笑后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