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对儿媳说话的态度恶劣,万一儿媳想...刘母不敢再想,耳朵里听着薛宝珠的惨叫,心里不住颤抖,嘴闭得紧紧的,像是河蚌一般。
等薛礼来的时候,就见两个侍女一左一右站在他那个女儿身边,只不过他女儿是哭哭啼啼的,脸也肿的要命。
薛礼看屋中的排场,大概能猜的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和刘凌对了一眼,敛下眼眸,“薛礼见过熙郡君。”
“夫子快快请起。”姜昱招手让薛礼做在左下首的位置。
“今日请夫子来,主要是有一事想问问夫子。”
“郡君请说,薛礼必如实相告。”
姜昱指了指薛宝珠,“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位小姐据说是您家的女儿,硬要到我们王府做妾,不知道夫子可知道此事?”
薛礼看了一眼薛宝珠,“薛礼不知,也从未打算让女儿做妾。”
刘凌一手搭在姜昱的腿上,一手拿着茶壶给姜昱续茶,“可是薛小姐今日和我母亲来就是要凌择日纳了薛小姐,这委实是为难凌了。”
薛礼转而对刘母说,“嫂子,我家宝珠年纪小,不太懂事,礼想再留她两年,做妾一事还是不要再提了。”
刘母目瞪口呆,这意思还是她的错了?不是表妹一直说亲上加亲吗?要不是这样,她儿子都是官老爷了,当然要纳官家小姐了!
“爹!”薛宝珠气死了,觉得她爹真是一点用没有,她受了这么大委屈,不说帮她出气,反倒是拖她的后腿!
“爹,娘都和姨母商量好了,珠儿以后还要靠姨母照顾呢!”
薛礼眉头一横,“胡闹!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你的亲事我自会帮你相看,你娘和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刘母对薛礼可不客气,“你才是胡闹,我和表妹早就说好了,婚约都订过了,珠儿自然要到我们家来的!”
薛礼扫了一眼刘凌,抿了抿嘴,到嘴边的还是说了,“嫂子,长生哥若还活着,绝对不会同意的,你若还对长生哥,对宝儿姐有一分歉意,就别给孩子添乱。”
“你!你!我家的事不用你掺合,给我滚!”刘母立即变了脸色,似是被抓到了什么痛脚一般,急赤白脸的赶薛礼走!
薛礼则向姜昱道了声歉,“郡君,家教不言,让您看笑话了,我这就带女儿走,一定对她严加管教!”
刘凌听到他爹的名字,再看他娘的脸色,发觉事情不简单,上一辈之间,可能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复杂的恩恩怨怨。
薛礼把薛宝珠带走了,刘母也没有心情再和刘凌夫夫交流,跟着下人去了客房。
刘凌一手还在有规律的抚摸着姜昱的大腿,下人们也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姜昱出了一口长气,整个人都蔫蔫的。
刘凌本来是在想薛礼说的宝儿姐是谁,但视线不受控制的转移到姜昱生无可恋的疲惫的脸上,突然笑了,“噗,哈哈哈...咳咳,嗯。”
姜昱撇着他,冷漠脸。
“哈哈哈,瑾玉,现在腿不抖了?”刘凌一直放在他腿上的手轻轻拍了拍。
“我那是紧张的!你去父王面前撒个脾气试试,你也得紧张!”姜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对对对,是凌的错,为难瑾玉了,哈哈哈...”刘凌只是觉得姜昱的反应很可爱,若不是他们坐的近,他都发现不了他居然一直在哆嗦。
而且还是只有两条腿在哆嗦,上面还一本正经的样子,把一个傲气的郡君演的活灵活现。
“幸亏有书桌挡着,要不然我都不敢抖,那样会更紧张的。”姜昱觉得自己的腿都要抖抽筋了,自己锤了两下。
“腿难受?”刘凌伸手给他按摩。
“还行,不过子晋,我这样对婆母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是你母亲。”姜昱还是觉得心里忐忑。
刘凌摇了摇头,“你呀,就这要就好,我那母亲不是好相处的人,所幸就不要相处的好。”
“......”姜昱沉默了一会儿,“子晋,你和你母亲...关系不好?”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确实与母亲感情一般,你知道我是九岁起一直住在书院,那之前都是在自己家。”
“小时候我和弟弟都是爹带着,教我们读书、认字,还教我们画画、弹琴,我爹是老师的小师弟,我小的时候就经常见爹和老师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