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可笑,也有点可悲。
悲从中来,心头发酸,一时竟又落下泪来。
梁昭心急,想要关心,可又怕对方生气。
好在韩言也没哭多久,就抬起头看着她,“你就是因为孩子想要和我成亲?”
梁昭皱眉想要反驳,可韩言也根本没有等她回答,因为在他心里,这事几乎是已经确定了的。
他接着又说了一句,“如果没有了这个孩子呢?”
梁昭瞳孔猛缩!
殷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即便他再紧赶慢赶,月末总账也是够多的,将他拖到了这么久才能离开。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本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孟凌川和一桌做好的晚饭,然而实际面对着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
他忙逮住一个外面的下人着急问,“郡王呢?”
那下人似乎是有点儿被他这模样给吓到,颤颤巍巍地回答,“中午……中午王府派了人来,把郡王接走了……”
殷羡睁眼,紧张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就是王府的人?万一是骗子和坏人假扮的呢?”
那人被吓到,磕磕绊绊说了句,“可……可那是王夫身边的得力下人啊,我们……我们都认识的!”
殷羡心一松,也松开了揪着对方衣领的手。
“抱歉。”
他知道自己是过于紧张了,实在是今天心里那不祥的预感太过浓烈,让他不得不草木皆兵。
那下人什么都没说,被他吓跑了。
既然孟凌川是回了元王府,现在都这个点了,他也该去接对方回来了,或者要是不回来,他也该去陪着他。
他回房间里换了身衣裳,这才一个人走出了门。
然而刚走出没几步,他就又停下了脚步,紧紧拧着眉心,心中忽然疑惑起来。
王夫匆匆把孟凌川接回去做什么?为什么这么着急?以至于连个口信都没能留给他?
不对!
留口信的时间不可能没有,可事实上真的就没什么话就给他,这就只能是一种情况,那就是对方不想或者不能和他说些什么。
这就让殷羡忍不住想了,到底是什么事不能和他说吗?还是是根本不想和他说?
想了半晌,他有些心凉的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后者。
因为如果是前者,怎么也会给他一个敷衍的理由。
可现在没有。
殷羡顿时明白,自己今天不祥的预感真的很准,但是这不详的,应该不是孟凌川,而是……他自己。
他想不到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不影响他知道肯定出了某些事。
殷羡有些犹豫,要不要去。
可是犹豫到最后他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只有这一个选择!
真的只能是不得不去了……
为什么有股上刑场的感觉?
恐怕他这事儿也不会比上刑场好多少。
殷羡思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男扮女装这个最后的马甲的事儿最严重了。
难不成……真掉马了?
只觉得后颈一凉!
真的要去吗?
那不是送死吗?
可若是不去,恐怕会比送死更可怕吧?
他也没犹豫多久,最后走进了一家酒馆,向那店家要了一小坛酒,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辛辣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
他是真不喜欢的,然而现在却要主动喝它壮胆,殷羡的内心也是崩溃的!
最终那坛酒还是没喝完,一半都没喝到。
他将银两放在桌上,自己则站起来朝着元王府去了。
喝的少,他没醉,可或许是那酒真有用,他竟也渐渐没那么担心害怕了。
心里还残留着一点奢望,万一……一切只是他想多了呢?也许就是王夫想凌川了或者是有什么事所以把他叫去了?
他知道这可能性很小,可还是忍不住希望。
和他不同,所说他还有希望,那元王府里的孟凌川则是只有绝望了!
爹爹知道了!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宛如晴天霹雳!
今天本来他睡的好好的,结果突然被人喊醒,说是爹爹派人来接他回去?
他将信将疑起来,当听到对方的声音确实是爹爹身边的人的时候,疑心就消失了。
“爹爹怎么突然叫我过去?不是昨天才见过吗?”他问。
那人笑着说了句,“老奴也不知啊,可能是王夫想念郡王了,所以想请您回去和他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