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经纪人接到了褚小辞义正言辞的解决电话后,一个不留神差点一头撞上电线杆。
樊宝怡头一回亲眼所见宁一的失态,实在觉得新鲜不已,好笑地打听起情况来:“这是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了,把我们宁大帅哥吓成这个样子?让宝宝安慰安慰你~”
宁一惨白着脸,心里猛然回想起之前在夫子庙算的那一卦:施主您有破财之相呐~如今手里主推的艺人一个闹着不干了,这不是要断他的财路吗?
宁一没有理会樊宝怡的调戏,迅速给戚boss去了一个电话询问,没想到戚朝暮沉默了半晌,只是说了一句:“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就撂了电话。
樊宝怡也听到了终于对于事态了解了个大概,顿时同是天涯沦落人地看了宁一一眼,相视一苦笑!
两人要同时成为待业青年了吗?雾草到底发生了什么?
昼夜不分的红灯区覆上一层皎洁的月色,竟生出含蓄的气质来。
戚boss这边刚刚挂了电话,身旁的一位穿着风骚花衬衫的帅哥端着杯酒走过来,调笑道:“诶呀,真是稀罕,这是哪路神仙让我们的戚boss深夜买醉?”
戚朝暮抬眼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懒洋洋地用手指摩挲着杯壁。
这人继承了爹妈打拼下来的企业,如今是是《尙釉》杂志社的老板。尙釉旗下主办的多种刊物横扫娱乐圈和时尚界,是引领社会主流的高档期刊出版集团。
因为有异常慷慨大方的帅哥老板,所以能去尙釉入职,是众多待业小年轻梦寐以求的归属地。
姚瑾瑜“啧”了一声,一边冲着隔壁桌的小男生们展示着自己性感的锁骨,一边心不在焉地继续刨根问底:“你倒是满足一下兄弟我的好奇心啊!”
戚朝暮轻笑起来,用手拍了拍姚瑾瑜的肩膀,“你们公司摊上你这样的老板必定人才稀缺,有没有那种既轻松又体面的职位,给我空出来一个。”
姚老板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回来,绯色的唇瓣让他整个人显得妖孽浪荡极了:“这谁啊,你小情儿?”
酒吧里的音乐声很吵,但仍旧没有影响男人条理清晰的声音传进这个败家子的耳朵里:“少废话,资料我一会儿发给你。一,要保密。二,你少惦记。”
“行行行,戚老板,您的话我岂敢不听,我回头就安排,交给我就成。”
姚瑾瑜拍着胸脯保证完,又发出一阵荷尔蒙泛滥的淫.笑:“今天约一个吗?我昨天那个就不错,那小屁.股就跟两颗水蜜桃似的~~~”
戚朝暮摆摆手,起身准备走,临走前不忘回头补刀:“姚瑾瑜,要,禁,欲。注意身体,回见~”
姚瑾瑜:“......”
转眼公演结束已经过去了三天,褚辞回到s市后,心安理得接受了樊宝怡这个同盟军的援助,毫无心理负担地住进了他爸妈留给他的公寓。
“你是说,你已经找到新工作了?卧槽你这个孕夫都有了新人生,老子是不是要去上街讨饭了?”
电话里的樊宝怡大惊小叫,对于褚辞只投了五份简历就找到尙釉那么好的文职工作羡慕不已。
褚辞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为自己煎着一颗蛋,笑道:“你别说得那么悲凉好吗?宁一哥不是已经给你配了新搭档,就是那个什么施祁。”
“快别提了,那家伙虽说是秦芳菲的堂弟,可性格那叫一个天差地别,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那种人,哪能跟你比。”
褚辞只当是那家伙在夸张,极为不走心地安慰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今天可是他入职第一天,坚决不能迟到。
戚朝暮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过,褚辞“重病解约”的事件也被圣光第一时间否认,并和媒体承认了解约的属实性,以及确认其另有发展。
一切归于平静,褚辞从当红小生沦为了怀着包子的上班狗。
少年心理素质良好,面对如此落差倒是随遇而安,凭借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和温和幽默的为人处事,很快就对于新环境和新工作驾轻就熟。
在尙釉正式上班的第三天,褚辞接到了《风云》主编的任务分配:采访圣光老总戚朝暮,并且写一万字的专访报道。
褚辞额角放出冒出一排黑线,又像主编确认了一遍,因为这种工作一看就不是能交给一个新人做的。
主编干笑了几声,随口敷衍道:“......这是老板交待下来的,你只管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