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喊卡的时候,顾少承一个激灵,赶紧用拇指揩掉眼角的泪水,岳离走过来的时候,他的眼圈还红红的。岳离毕竟专业素养超群,情绪虽说起伏变化大,但他很快就能从戏里出来,拍完之后他深呼吸了几次做调整,这会儿已经破涕为笑:“承哥?”他不怀好意地盯着顾少承的眼睛。
顾少承垂下眼睑,死鸭子嘴硬:“没事,我迷眼睛了,……你演得挺好。”
回家路上顾少承依然深陷岳离营造出的悲伤情绪不可自拔,一路沉默不语,到了家情况也没有完全好转,他长吁短叹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怎么?还要工作?”岳离凑了过去,他看见电脑屏幕上是一家高端体检中心的页面,“给员工福利体检?这种事还用顾老板操心?”
顾少承摇了摇头:“我给咱们俩预约一个体检,你看这个套餐还能定制呢。”
岳离:“……”年前不是刚做过一次了?还是在爷爷专用的老干部体检中心做的。
顾少承扭头,就看见岳离一脸纠结地看着他:“为什么又要做体检?”
“我不要你得癌症,我不要你死……”顾少承伸出长长的手臂把岳离拥在怀里,“我也要健健康康,不能比你先死。”
终于破案了,岳离想,没想到承哥入戏比他还要深。
岳离顺着脊椎抚了抚顾少承的后背,沉吟片刻,说:“你这想法矛盾啊,咱们俩总有一个要先死。”
顾少承想了想,没想明白到底是岳离先死他孤独难过难以忍受,还是他先死留岳离一个人在世上更难以接受,他故作夸张地哀嚎一声,扎在岳离肩窝里不动了,闷声说:“这题超纲了……”
岳离摸了摸他的头,换了一种温厚淳朴的语气:“傻孩子,不要胡思乱想了,爸爸和你都不会死。”
顾少承:“……”
为了对岳离占他便宜当“爸爸”这件事表示抗议,这天晚上顾少承对岳离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蹂-躏”。
他把岳离脱-光-光,用领带缠住手,再给他戴上眼罩,然后从花瓶里抽了一根孔雀毛,在他身上又轻又慢地游走。
耳后。脖颈。胸前。小腹。私-处。大腿后侧。膝弯。脚心……
岳离看不见,只能感受到那一簇羽毛在他身体的敏感部位轻轻搔过,让他痒,让他麻,让他仿佛触电般战栗,让他欲-仙-欲-死又欲求不满。
“唔……别闹了,哈哈……承哥,放过我吧……”岳离全身时而紧绷如弓时而又软得像一团棉花,他被折磨得大口喘息,又哭又笑,眼泪顺着眼角沾湿了眼罩。
顾少承把孔雀毛放在身后,上床把岳离压住,也就只有在这件事上他占据着绝对的支配地位,而岳离也乐意由他支配,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刻,他愿意看着岳离对他毫不设防地打开身体,展现情绪,尤其是那些意乱神迷、失声叫喊、濒临崩溃,那些在其他时刻绝不会出现在岳离身上的鲜明的情绪。
他喜欢他为他迷醉,为他疯狂。
“还要吗?”顾少承在他身边上肆意撩拨,不怀好意地问。
“不要了……”岳离有气无力地说,“不行了,饶了我吧,哥哥。”
“那这个呢?”顾少承的凶器已经抵在那扇门前。
岳离咽了一记唾沫,喉结清晰地上下一滑,顾少承得寸进尺,挺了挺腰。
岳离哑声道:“要。”
顾少承邪恶地一笑:“叫爸爸。”
岳离:“……”
“你还坚贞不屈?”顾少承毫不留情地开始了他漫长的刑罚,一直到岳离失声乱喊,“哥哥”“老老公”“爸爸”乱叫一气。
事后两人抱在一起缠绵,顾少承依然精力充沛,但岳离已经昏昏欲睡,顾少承问岳离:“你知道你刚才都叫我什么了吗?”
岳离懒洋洋地说:“老公、哥哥、爸爸、顾总?老板,大爷?还能有什么?”
顾少承又得意又困惑地说:“你叫我顾师父,我不是很懂。”
“师父?”岳离想了想,笑了起来,“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那个师父,我叫的是司机师傅、裁缝师傅的那个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