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拦住的是两个穿着一致,只头上的发饰不一样的姑娘;将人拦下的是个穿得尤为鲜艳,乍一眼看到,让景黎以为看见了只芦花鸡的审美超前的魔族;至于剩下的那一位,白衣玉冠,折扇摇曳,非常符合英雄救美的人设……就是内在可能还没达到及格线。
看着几招之后,被反手压制了的折扇男,景黎抽了抽嘴角,这位兄台,你确定没有拿错剧本么?
那边眼见着救兵不中用,眼看着对面的那只咸猪手就要摸上自己的脸了,头上戴着一顶牡丹花冠的姑娘尖着嗓子给众人表演了一下海豚音,入耳的魔音深深把那位本就受了伤的折扇兄给刺激的吐了血,随后果断晕了过去。
那魔族一时不防,也差点着了道,但他毕竟是在场几人中修为最为深厚的,除了最初的时候没想到对方会使用音攻,而吃了点小亏后,很快就调整过来,打了个响指,冒出一团黑气飘向了对面,那姑娘依旧张着嘴,却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了。
另一个发髻上插着一支蝴蝶步摇的姑娘眼见同伴吃了亏,越发着急起来,只是她不似同伴还有着令人防不胜防的小手段,只是苍白着一张脸,斥责着对方,指责魔族没有一个好东西。
听着这姑娘的话,景黎大致弄清了事情的起因,这俩姑娘是星月阁的人,本是奉了师命前往白鹤派的,结果倒霉遇见了几个魔族,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谁知道又遇见了这只芦花鸡,一言不合就过来耍流氓,至于这位折扇兄,说来也巧,正是白鹤派的弟子,是前来接两人过去的,遇见两人遭到芦花鸡的骚扰,正义凛然的上前解围,奈何修为不到家,美没救成,自己还倒了霉。
如此说来,这白鹤派岂不是就在附近?
就是不知道吴长老带着无相门的一众高徒,有没有顺利为白鹤派解围,避免为众魔围攻的下场。
这位带着蝴蝶步摇的姑娘长得颇为羸弱,肺活量倒是和胡一州不相伯仲,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说,直接把芦花鸡给给烦了,然后也给了她一个禁言术,和身边的姐妹做了伴。
“啧,小娘们废话还挺多。”芦花鸡啐了一声,又低头用脚踢了踢已经扑倒在地不省人事了的折扇兄,凉凉的开了口,“那边的,还想在那看多久?”
景黎倒也不惊讶他能发现自己——他本就没有掩藏自己的踪迹,况且现在街上也就剩了他们这几个人,目标不要太明显,只要对方不瞎,自己这么大一个活人伫在这,总是能看见的。
倒是那个被定了身的姑娘纷纷看了过去,一个脸上惊大于喜,一个面上喜比惊多,双眼死死黏在景黎身上,想要求救。
“今儿是什么日子?一个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东西,全都上赶着来当好汉。”
芦花鸡嗤笑了一声,将倒霉的折扇兄一脚踢到边上,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过身,抬起头看了过来,看清楚来人模样后,眼神更加嫌弃了。
“呿,连妖族的都跑来凑热闹,正好,一起带回去,给兄弟们乐呵乐呵。”
好吧,收回前言。人妖不分,这确实是个眼瞎的。
选择性无视了不想听的话的景黎上下打量了眼芦花鸡,只是金丹中期,并非元婴,应该不是那七个中的一个。
之前遇见的都是集体出动,鲜有单独行动的,就是不知道这附近,还没有其他魔族在,不过……如果白鹤派就在附近的话,那这芦花鸡的同伴应该不会少。
正当景黎琢磨着怎么借由眼前的这一个引出剩下的那一些,芦花鸡就等不及先动了手。
不管是星月阁的两个女修,还是白鹤派的那位折扇兄,都与芦花鸡的差距太多,以至于后者根本就不必费多少事,就将三个人都给收拾干净了,这一回,或许是对方觉得身为妖族的景黎要难对付一些?出手间,倒是动用上了几分真本事。
就见芦花鸡足间点地,双臂宛若无骨的向着两边划开,整个人如大雁般向着景黎俯冲过来,转瞬便来到了景黎眼前,脚下一顿,没有再继续往前,而是双臂同时从外向内收拢,在身前交叉,十指自然的微曲,十条黑丝从其指尖窜出,既细且长的黑色丝线尾部,各牵连着一只毒兽,或是紫纹针蝎,或是极地火蟾,不一而足。
这十只毒兽有的其大如斗,有的小若蚊蝇,但无一例外,都是毒性极强之物。
一边的两个女修乍一眼瞧见这些毒兽,登时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是该庆幸芦花鸡没对她们用上这一手,还是该为即将与之交手的景黎捏上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