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谁让这货和目标大大的魂体关联系数高呢, 他也只能勉为其难。
【系统:……主人, 您不要谦虚地本色出演就好。】
【苟梁笑盈盈地看着它:你说什么, 风太大, 我没听清呢。】
【系统挺起小胸脯慷慨陈词:我的主人可是连主神都能征服的男人, 您就是智慧美貌和气质的化身, 全时空您认第二,谁敢说第一!】
【苟梁勾了勾它肉乎乎的双下巴:说得好,我就爱听实话。】
【系统:……亲爱的主人, 大盲点正在向您靠近,需要启用痛觉屏蔽吗?】
【苟梁想了想,拒绝了:偶尔本色出演, 还是可以考虑的。】
韩战果然很快就到了。
他步履匆匆,踏进内室后就放轻了脚步声,看了一眼还昏迷着面无血色的苟梁,压低声音问已经守了一天一夜的军医:“情况如何?”
“回禀将军,总算是稳住了。万幸是常校尉的心脏天生便比别人偏了几寸,还及时服用了保命的圣药,否则真是神仙都难以挽回。现在毒素已经清除,只要平安度过今晚,明日醒来就无性命之忧了。”
老军医面容憔悴而疲惫,但眼睛里全是欣喜。
韩战松了口气,第二日下了战场听说苟梁已经醒来,便快马直取军医处。
“醒了便好,这次是本将不察,连累了你。”
韩战言语间满是自责。
那混进戍阳军的人易容术并不算高明,还是他近身的人,虽然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往来纷杂,但到底是他大意了。
“先不说这个。”
苟梁捂着胸口,撑着床榻要坐起来,韩战连忙拦住他:“莫起身,仔细牵扯了伤口。”
“遵命。”
疼痛让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吸气声,气弱而沙哑,不过脸上却又挂起了往日一样玩世不恭的笑容,让人看着莫名安心了些。
苟梁头靠在韩战垫高的枕头上,问他:“打胜仗了吗,有没有把赞布那龟儿子打得哭爹喊娘片就不留?”
“省着点力气,少说话多休养。”韩战这么说着,眼神却是一厉,“外面的事你放心,这一箭之仇我定让他百倍偿还。”
“这是必须的。”
苟梁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里的笑容更浓了几分。
韩战不甚自在,但也不好像平时一样视若无睹,便说:“你安心养伤,无事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苟梁让他放心:“祸害遗千年,我还没祸害上你呢,怎么舍得死。”
韩战置若罔闻,神色郑重地说:“大恩不言谢,常校尉,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
苟梁见他要走,想留他,但才动了一下就消停了。冷汗滚下来,他捂着胸口抿紧嘴唇,糊了一腮帮胡子的脸上都能看到被疼痛扭曲的表情,可见忍痛忍得非常辛苦。
韩战复又坐了下来,正想问他要不要请军医,却见他边疼边笑地冲他问:“某想请教将军,可曾听过一句话?”
察觉不会是什么好话,韩战聪明地没有接话。
不过苟梁显然是不吐不快:“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将军,你不会赖账吧?”
他眨了眨眼睛,一脸期待的模样,然而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韩将军根本不接他的招。
“你的理在本将军这里行不通,还是少费心机罢。”韩战不咸不淡地揭过了他的挟恩望报,再次站起来告辞道:“众将士都在等你回来一起斩杀西莽犬狗,不要让他们失望。”
这话竟是要把之前改天再来看他的话都否了,不打算再过来听他胡言乱语浪费时间。
苟梁连声叫唤:“哎哟,疼死老子了。韩战,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冷漠的表情就是往我心口上捅刀子,靠,老子这是伤上加伤,病入膏肓,不能好了。”
韩战神态自若地看他做戏,不过脚却是落回原地,勾了勾嘴角问他:“常校尉究竟意欲如何,不若唤军医试着抢救一下?”
“那也用不着这么麻烦。”
苟梁浸满笑意的桃花眼细细密密地锁住他,换了换气,又笑着说:“所谓有情饮水饱,万病皆浮云。将军,您对我而言可比军医管用多了。唔……也不需要如何,只要亲我一下,我保证这什么病啊痛啊都是纸老虎,明个儿我就能耍两套大刀剁了西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