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梁说着,扭了扭腰哑声说:“老公,我想抱着你说话。”
“嗯。”
韩战亲了亲他,从昨夜到现在已经发泄过三次的物件仍然分量十足,拔出的摩擦感和撑满的部位被脱离恢复空虚的感觉,都让还处在敏感状态的苟梁手脚发软,循着韩战的嘴唇索吻,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对韩战的依赖和深情,还有一丝微不可见的脆弱。
“小坑儿,我爱你。”
“我也是。”
苟梁抱紧韩战,翻身压在他身上用力地吻了一会儿才放开。
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失序的心跳和酸软的悸动让他恍惚觉得自己都要得心脏病了。
苟梁失笑道:“我和你谈了几辈子的恋爱,怎么还没过热恋期?韩战,你说奇怪不奇怪。”
“因为你一点都没变。”
“……听起来不像是好话。”
苟梁啃了他一口。
韩战笑起来,摸着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说:“是夸奖,不管经历多少,拥有多少,你想要的东西都不会变。我也是。”
“是什么,说来听听?”
苟梁侧躺回来,拥抱着彼此,说着晨起温馨的情话。
韩战想了一会儿才说:“陪着你,也让你陪着我。无论在哪儿,无论,是什么身份。”
苟梁笑眯眯地说:“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幸,像历经千帆的大龄失足男青年求安稳回归家庭的话,但我勉强当你离不开我听了。”
韩战:“年纪是挺大的。不过,那时候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见过我。”
也就更没有什么历经千帆之说了。
“啊?局长也没有么,那你怎么活到那么大的?”
苟梁实在想象不到,他自己游离在时空中,至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怎么活的。
“那时候,时间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万千世界,都是他一手创造的。那些草木枯荣喜怒哀乐生死别离,在他眼里不过都是法则操纵的结果而已,不曾向往,自不觉得寂寞。
但在那一团雪白毫无预兆地闯进他的生命里时,一切开始悄无声息地变化,直到他察觉的时候,他甚至都想不起没有他之前的时间是如何度过的了。
苟梁:“我一脑袋扎进你怀里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有一道光透过层层的阴霾照进你的世界,让你觉得特别温暖?”
韩战瞧了他一眼,万分真诚地说:“乖坑儿,以后少和小肆看那种修辞文字堆出的东西了。”
苟梁:“……”
不能爱了_(:зゝ∠)_。
韩战舔了舔他的酒窝笑道:“你不知道你来的时候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我可是整整花了一千年的时间才给你收拾了烂摊子呢。”
“哈?”苟梁不敢置信,“快和我说一说我的壮举!”
他兴致勃勃,韩战却不肯再剧透了:“秘密。”
得,这种黑历史肯定也是在不许主神提起的约定中了。
苟梁泄气地挠他的胸肌,说:“这会儿你妹妹在和你父母告状呢,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带我一起呗。”
“不急,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韩战直接越过他向系统下单要了清洁道具和复制道具,把沾满罪证的被褥毁尸灭迹,抱着苟梁躺回干净清爽的床上,相拥而眠。
*
戍阳侯府。
“娘,你知道大哥从哪里回来的吗?!”
戍阳郡主气势汹汹地打开珠帘走到侯夫人面前,张氏拧眉道:“你的规矩呢,说了多少次从现在起就要注意了,再有几个月你就要嫁进诸葛家,这样子让你婆婆看见可怎么好?”
郡主左耳进右耳出全然没放在心上,还气恼道:“娘,我和你说正经的呢。脚夫回来说了,大哥是去了魏家,还在那里用了午食,这会儿才出来。还、还把魏宣明也带来了,您说,他到底想干什么?他难道一点都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吗?”
张氏闻言也很吃惊,略一思索,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你大哥素日里怎么待你的,你不知道吗?便是他人远在边疆,哪回送东西回来少了你的份?还有你每年生辰,他记得比你娘还劳呢,都是早早就准备着好东西一车一车往你房里送。你现在一个不顺意就说这样的话,不怕你大哥寒心,和你生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