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映真,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映,真假的真。”张映真主动伸出了手,向洋伸出手不松不紧地握了一下。
张映真心中窃喜,这个男孩的手宽大、温暖,连手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呢。
向洋又想起和沈意意去吴哥窟,有个女孩子拍照时不小心掉到旁边的坑里,她男朋友一个人拉不上来,向洋也搭了把手一起把她拉上来。
过后沈意意捉住向洋右手手腕乱抖,开玩笑:“砍掉,砍掉,把这只手砍掉,都摸过别的女人的手了。”
向洋委屈地:“哪有这种暴君暴政的?都不分青红皂白。也要照顾到罪犯主观意愿好不好?我那是为了帮人。”
“敢说我暴君暴政?!”沈意意扑过去轻轻咬住向洋耳垂,“我才不管什么主观意愿呢,我只管客观发生的事。回去写一本《男训》,你给我背下来了好好执行!要不小心你全身被我剁成一块一块的。”
他当然是唯唯喏喏。
向洋心酸,今日的握手如果沈意意看见了,一定又会喊“砍掉砍掉砍掉!”
沈意意自然是看不见,知不道。即使她知道了,她也只会说“眼不见为净”。
我们修不到佛祖的智慧,能够做到无论眼中看到什么,心中都清净。我们看不见还好,看见了心烦、心乱一样都不会少,所以,真的是眼不见为净。
沈意意不是不知道向洋的优秀,再假以时日,他渐渐成熟,肯定更吸引女孩子。自己在世时,向洋是很爱她没错,但他不过是一个大男孩,又是第一次谈恋爱,全情投入并不奇怪,他碰上的又是自己这样的熟女,沈意意外貌不敢和十七八岁的少女比,道行比她们高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但是这样的感情能持续多久,沈意意即使活着也没有把握的,何况现在?沈意意想过了,从自己死去算起三年,如果这三年内向洋能够做到没有女朋友、不谈恋爱,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会主动去找他告诉他一切。如果三年向洋都坚持不了,那只能说明他们曾有过的感情在向洋心目中也并不是那么不可替代。那么,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感情,没有了也并不可惜,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过自己的新生活了。沈意意从客观上分析,向洋离开本市去了国外,对自己也未见得不是个好事。
寒假里,逐渐适应了新生活的沈意意开始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打算。
如今程苏的灵魂已不知去向何处,这个身体看来是要和自己长相厮守了。以往的沈意意不是没有过梦想,如果一切重新来过……
现在,命运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她决定要好好把握。沈意意大学读的是国际贸易,那个专业不过是用来吃饭的家伙,并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因为从小家境不是特别好,所以经济需求比理想来得实际。
沈意意一直有一个美好的理想,当个时装设计师。如今程苏家境良好,程爸程妈都说了,大学送程苏出国一点问题都没有。程妈还经常担心国内的高中读起来太累了,想高中时就送程苏出国,所以对程苏的唯一要求就是把英语读好了。
英语对沈意意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问题,程妈倒是有提过要送程苏业余时间再去多学点英语,沈意意当然不肯,让她从目前初一的水平学起实在太浪费时间了,如果一下从考雅思的水平学起还不得把程爸程妈吓坏了?
沈意意决定要学法语,学素描,为去时尚之都学时装设计打好基础,此外,再学个民族舞,练练身段,对今后……总之,大大的有好处。这下脑袋也充实上了,身材也练上了。
打写主意后,有一天吃过晚饭,沈意意跳到程爸程妈房里,提出了上述要求,程妈搂住沈意意,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久:“宝贝,你不是最不喜欢周末还要学别的东西吗?怎么改性啦?而且,为什么想学这三样?可不可以跟妈妈说说?”
“妈妈,我以后想当世界知名的时装设计师,我要去法国学时装设计,所以要学素描,学法语。”
“是吗?是不是看了巴黎时装周的时装秀以后下的决心啊?”程妈问她,在新加坡时,有一个台一整晚都在播放巴黎时装周各大秀场,沈意意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个晚上,很迟了还舍不得睡。
“是啊,好不好呀,妈妈?”其实我早十几年就有这想法啦,沈意意心道。
“苏苏,那为什么要学民族舞啊?为什么不是学芭蕾或是学模特?”刚从浴室出来的程爸边擦头发边绕有兴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