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掩唇咳了两声,回道:“重阳节那天,王爷身上的香囊不小心掉了。本打算再绣一个给他,却不想因病耽搁了这么些日子。”
祝小希哦了声,而后转移话题:“妹妹的身体可得仔细调养了,不然王爷该心疼了。我那前些天刚得了些野山参,妹妹吩咐厨子多多熬些补汤喝。”
“让姐姐破费了。”秦柳有气无力的回道。
“今儿是十五呢!本来还打算看,妹妹若是病好了,晚上出去逛花灯呢!现在也只能自己去了。”祝小希叹道。
“花灯有什么好看的?我家主子从小到大都看腻了。”春儿适时出声。她把祝小希的话当成是挑衅了。
“春儿!”秦柳斜了春儿一眼,之后开始猛咳。
“妹妹没事儿吧?还是再传郎中来看看吧!”祝小希着急的倾身询问。
“不用了,郎中早上刚来过。”秦柳摇头回道:“我这咳病啊是打娘胎里就带来的,夏季还好点儿,每逢春秋两季和换季时节,都要咳上好一阵子呢!今年也不知怎地,倒比往常厉害了。”
祝小希闻言沉思了片刻,而后说道:“妹妹怕是旧疾复发加上感染风寒,所以这场病才拖这么久。以前家母跟妹妹的病类似,后来吃了些中药便好多了。那记方子我倒是还记得,妹妹若是信得过姐姐,大可以用用试试看。”
秦柳点头致谢:“那就有劳姐姐了——春儿,去拿笔纸来。”
祝小希以前研究过中药,所以对一些基本的病啊还是有些了解的。
留下药方后,祝小希便告辞了。
晚上的时候,月亮难得的皎洁,星星也璀璨万分。迎着徐徐微风,她信步朝前走着。
沿街的花灯各式各样,漂亮极了。让人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
“希希,你瞧,流星唉!”陈芸突然伸手指着天际,大喊道。
祝小希抬头望去,流星早已划过天际,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轻声一笑,然后侧身来到小摊前。
摊上是绣好的各式各样的香包,祝小希拿起一个翻来覆去的看着,最后又放下了。以前的她或许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占有他,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竟然开始顾忌起别人的感受了。且不说南宫慕会不会要她的香包,就算要了,若是戴了,她开心,有人难过;若是没戴,也只能徒惹悲伤罢了。
祝小希转身继续朝前走去。陈芸扫了一眼摊上的香包然后又看了看好友的背影,眸中闪过些许狡黠。
“吆,这妞长得挺漂亮的哈,以前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叫什么名字?”陈芸正欲抬脚跟上,却被突然蹿出来的男人给拦住了去路。
陈芸想要躲,却又上来几个。看来是一伙的。
“爷,这妞看起来确实眼生,不过能被爷撞上,也算是她三生有幸。”一个长得贼头鼠目的家伙邪笑着说道。
陈芸见状,忙朝前面的祝小希喊道:“希希,救我——”
“吆,这小妞喊救命了!有意思。”带头的男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模样长得也不算差,可却浑身上下有股流氓的痞性。
“妞,你知道我们爷是谁吗?今天没人能救得了你!”身边的人开始狂笑。
祝小希闻言回头,就见好多男人正围着芸芸。于是暗叫不妙,快步返回。因为她们今晚是偷溜出来的,所以身后没有随从。当然南宫慕更加的不知道。
“芸芸!”祝小希来到陈芸身边,将她护在了身后。然后转头看向身前的男人,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但是她认识他手上的扳指,因为南宫慕也有一个。莫非他是皇子?
“吆,又来了一个。看来爷我今天是享福了!”墨绿色锦袍的男人痞痞的笑道。
“吆,原来是六哥您啊!自从嫁到慕王府,我都还没见过您呢!”祝小希立刻露出了亮白的牙齿。她曾听南宫慕说,扳指是皇家的象征。除了当今太子和南宫慕是白扳指外,其余的都是清一色红。眼前的这位戴的正是红色的扳指,而老三老五和老八老九她都见过,想必眼前这位不是老四就是老六了。不过她猜测应该是老六,因为岁数看上去和老五差不多。
墨绿色袍子的男人显然一惊,随即挑眉问道:“你是七弟的侧王妃?”
“弟妹正是!”祝小希微微一笑:“你七哥还在前面,若是六哥没什么事儿,弟妹就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