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和萧玦也算是划清界限,形同陌路,相见不相问,自诩名门正派,正邪不两立。
“这个皇甫姚,也真是坏!”阿桃愤愤不平,却又是将萧玦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萧玦觉得,这可真是一条坑人的龙。
阿桃道:“阿娘,不如我们去灭了他好了。”
“……”
“……阿娘?”卿辛第一次听见,这么张狂的萧玦居然能容忍被叫娘???
萧玦觉得自己老脸已经丢光了,咒骂道:“你再胡言,我就断了你的桃子!”
阿桃终于噤声了。
卿辛道:“你变得,不像你了。”
萧玦转身坐下,“不,我一直是我,只是你不了解我罢了。”
卿辛苦笑道:“邪魔歪道就是你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万劫不复?”
“与你何干呢?”萧玦反问。
卿辛怔住了,他凭什么,他凭什么管别人的私事。
是啊,与他何干?他们只不过萍水相逢,别的有何瓜葛?今日来见他,是自己自作主张,也是自作多情,劝他?可笑!劝得住吗?有资格吗?
凭什么?与你何干?就凭他救过自己一条命自己就有资格管教他?
卿辛道:“确实无干系,我此来只是来劝你改邪归正,你若不从,那么也只能刀剑场上再相见了。”
萧玦笑笑,道:“就算我改邪归正,你以为谁会饶过我?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来讨伐我,背后心里还不都是图我手中的阿桃和浮沉珠,忌惮我的七绝琴。”
“我会。”卿辛一字一句,恬然不改。
“你说什么?你会?”萧玦笑得近乎可怕,卿子甘听出了与子良王同样恐怖的笑声,“可笑!可笑!你会放过我又如何?你连我都改变不了,你能改变别人的贪婪,别人的野心?那些人可以是墙头草,随风倒,见谁不爽便屎盆子乱扣,各大门派精英失踪于我和干,到头还不是将罪名弄到我头上来。你以为你是谁?你能改变他们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执迷不悟。”卿子甘飘逸的幂篱在萧玦煞然的杀气之下疯狂的膨胀起来。
萧玦望着那卿辛的面容,不久之前,自己还会调戏地偷看他的脸蛋,还会捉弄的少年,如今性命就在自己的手里,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那一句句的小心肝,都是白叫了。如今,是该挖心肝了。
突然,白龙阿桃围拢过来,“阿娘,你清醒一些!”
萧玦看向还悬在半空痛不欲生的卿辛,怅然道:“你走吧,救你一次,杀你一次,我和你,两不相欠了。”
阿桃望着那踉跄的背影,叹口气,“阿娘,他终究欠你的,你又救了他一次。”
“他问心无愧,才能活的舒坦,不是吗?”
“是吗?”
“不是吗?”
“他从来,都是问心有愧,要不然他为何会来见你呢?”
萧玦不耐烦与这个装深沉的小毛龙计较,扔了个桃子,堵上了它的嘴。
西江王陵。
萧玦单枪匹龙来到了西江王陵。这个埋葬萧家列祖列宗的地方,包括他的生身之父,萧英桓。
“来的好,来的好。”子良王一身战袍,金甲灼灼,笑道:“知道为何要你来此地吗?”
“自然是取你狗命,祭奠因你而死的亡灵!”萧玦怒火中烧,道,“废话少说,拿命来!”
一人一龙,真正意义上的作战,实则,仅此一次。
“真是我的好侄子,果真听话,好好养着你的畜牲,如今你们这般能力,也到时候了。”
“到时候?”萧玦自始至终都搞不懂这个子良王的真正目的。
子良王话中寒气逼人,“你不需要知道我要做什么,不过你放心,等你死后,叔叔会善待你的。”
说罢,又是一场血刃之战,二人竟然不分高下。
围在王陵四周的众大家族,纷纷捏了一把汗,这子良王到底靠不靠得住?
虽说约定好了,他作为引子引出萧玦,而后众家人齐齐上阵,直接拿下萧玦,可如今这形势,显然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怎么回事?他难道想独吞不成?”不知是谁,暗中来了这样一句。